宋贊這一陣突突,直接吐得全身虛脫,兩眼渙散,嘴角流著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哈喇子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那些個尸體,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心中想道:原來叫個雞毛威力恐怖如斯啊,幸好我死了,要不然,跟宋贊一樣,丟人又丟命。
“從哪來回哪去。”陳風捂著鼻,甕聲甕氣地指著地上的尸體,又是一陣“叫個雞毛”。
曾書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魔障出現幻覺了。
他竟然從這些尸體的臉上看出了解脫的表情。
“沒死吧?”曾書友掩著鼻,臉上戴著面罩,掩也掩不了味道,他剛一張嘴,就覺一股臭氣直沖腦門,差點吐了。
恐怖的怪招……曾書友看著陳風的眼神,充滿了警惕,心道這個人幸好是朋友而不是敵人,否則……
曾書友看著在地上無意識抽搐,還嘴角冒噴泉的宋贊,眼中充滿了可憐神情。
“可惜沒死。”陳風半開玩笑半認真說道:“要是死了,事情反而簡單了。”
陳風說著玩笑話,內心卻是認真的希望宋贊挺不過去就此咽氣。
稱魂不就簡單多了,也不用還要再次審他口中所說的“熊管家”是誰。
“死沒死都不影響接下來的布局。”曾書友手指點在面罩上,敲出有力的節奏,道:“將宋贊下獄,我們重兵埋伏,放出風聲,我倒要看看誰再來滅口。”
“請君入甕嗎?好是好,不怕玩砸了啊,如果讓我來審宋贊,別說熊管家是誰,保管連他十八代祖宗都給套得明明白白。”
陳風說這話,自然是有恃無恐。
他有夢入神機神技,比催眠術的逼格高了不止一星半點,如果用來審訊,保管大順朝無人能及。
“不用審了,我大概知道是誰了。”曾書友右手拇指、中指分別捏著眉角往內擠了又松開,如是三番幾次,有些頭痛道:“京都中,不以府邸冠以管家名頭,能以姓氏冠以管家名頭彰顯身份的人不多,而姓熊的,有且只有一個。”
“事情復雜了。”曾書友嘆息一句,齜牙以示內心此時的壓力。
“熊坤,安王府大管家。”
是他……陳風心中咯噔一下……竟開始牽扯出皇子了。
調查個林塚侯的死。
竟牽扯出這么多事來。
紙扎匠、驗尸官、工部掌事、工部員外郎、城門守正、大順皇子。
范圍越來越大了。
這些人,有什么關聯?
如果是建材腐敗案,好像能隱隱構成一個利益團體。
但。
真就這么簡單……陳風想到就算是建材腐敗案,那也不至于往青竹里灌輕油吧。
嗯?
難道是輕油走私案?
陳風眼前一亮。
在大順。
輕油屬于軍備管制品。
真正的價值遠遠大于青竹。
如果走私利益團體,以運輸建材做掩護,私下販賣輕油,那就說得通。
不對。
陳風自我否定……要走私也是從京都往外走私,沒有從外往京都運的道理。
自殺式恐襲?
這個詞在陳風心頭一閃而過。
就再也沒有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