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回來嗎?好像還沒撕破臉,比較破壞氛圍啊……陳風想了想,轉頭朝小葉道:“你家主子餓死鬼投胎,把那一桶豆腐腦都提來吧。”
小葉置若罔聞,進入賢者模式……開玩笑,給你一碗還是看在小希的面子上,我聽你吩咐不成什么了。
“算了算了,這碗我請你的。”范小希又將護在肘心的那碗咸香豆腐腦推給陳風,“就當答謝你解了僵族的封印,天~命~人!”
范小希將“天命人”三個字幾乎是用牙音咬著說出來。
她還不忘埋汰陳風一句,“你看,你喜歡咸香味,我喜歡清拌白糖,咱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誰說不是呢。”陳風用勺子搗爛豆腐腦,拌了又拌,豆腐腦完全入味了才舀一勺放嘴里,邊抿邊說道:“我其實挺好奇的,三百多年前那場陰陽大戰,按理說,你們是幫著太祖背刺髒帝的那一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就算不能坐地封王,自由身應該沒問題的,怎么會被封印在十八獄當鎮守獄卒呢。”
“哦,我知道了。”陳風不等范小希回話,自顧自推測道:
“太祖作為前朝皇后,髒帝是他老公,哦,就是丈夫的意思,再怎么說也恩愛過,她自己背刺髒帝,那是媳婦教訓相公,打是親罵是愛,太祖想通過這種方式讓髒帝幡然醒悟,回頭是岸,哪知你們不懂人家夫妻之間的情調,偏要橫插一杠也搞個背刺,太祖明里不說,心里其實還是蠻介意的,她肯定想,咱夫妻兩那是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們倒好,公然打我相公的臉,那后來事成,太祖心底惦記這事,看你們不爽也是應該的。”
“看看,看你錯愕的表情我就知道了,你沒談過戀愛吧?”
“不懂得夫妻間的默契吧?”
“我就知道,在情感方面,你丫還是個雛。”
范小希臉皮抽了抽,手中的勺子差點被她捏爆。
她陰沉著嗓音,不咸不淡道:“姑奶奶我算上幾次沉睡的時間,三百年還有富余,豈是你個毛頭小子……”
“哇塞。”陳風夸張地張大嘴巴打斷范小希道:“沒看出來,你還是個老妖婆。”
陳風說完,又嫌棄地上下打量范小希,目光肆無忌憚地上瞅下瞧,還刻意捏著下巴不斷擺頭嘖嘖有聲道:“嘖嘖嘖,不應該啊,看這身子骨還沒長開呢,我老早以為你是個天山童姥,沒想到還是個千年老妖。”
“誰老妖,誰老妖。”范小希直接炸毛,拍著桌子大聲道:“不算沉睡的時間,我才十七。”
陳風,“……”
這會輪到他真正的錯愕了。
十七歲,就能跟金封尉對剛?天才少女四個字在陳風腦海一閃而過。
“而且,我們被封印的原因……”
“咳咳咳……”就在范小希面紅脖子粗要解釋清楚的時候,小葉趕緊連續咳嗽提醒范小希。
“呵,你算什么東西,為什么要告訴你。”范小希在小葉的咳嗽中醒悟過來,恢復恬淡模樣,繼續吭哧吭哧吸嗦她的豆腐腦。
陳風暗道一聲可惜,小葉的咳嗽讓自己錯失一個大瓜。
看來鎮守十八獄的僵族,之所以落得如此田地,其中另有內幕隱情,以他們最近不惜跟前朝僵族大兇勾結,妄圖復國的行為來判斷,這個瓜的甜度還不低。
沒事沒事,玲瓏秤稱一稱,陰陽冊上走一走,這甜瓜早晚是我碗里的……陳風如是想著,道:“不說就不說吧,那我想問問,你們打著復辟前朝的旗號,蘆葦鎮這群帝裔血脈算不算前朝皇族,而我……”
陳風指著自己的鼻子幾乎臉對臉湊到范小希眼前,挑眉道:“而我作為髒帝疑冢匙人繼承者,解開天命石封印的天命人,身上肯定流淌著比普通蘆葦鎮村民更加純正的帝裔血脈,算不算你們的主子,若擱在聰明人手里,這時候應該扶持我稱帝,才比較符合你們的利益吧,哪怕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呢,或者說叫扯虎皮拉大旗也比做掉我劃算吧。”
范小希突然很討厭陳風自以為是的嘴臉——因為他說的對,至少在僵族內部高層,特別是蘆葦鎮那群以無妄海斂容師手法蘇醒的族人,是這么認為的。
“讓我想想看。”陳風在范小希臉色變幻的瞬間,很和時宜地拉開了距離。
他手指敲擊著太陽穴的位置,做出苦思冥想狀,“你們或許可以嘗試拉攏拉攏我一下,我或許會假裝掙扎幾下,指不定就答應了呢。”
“或者干脆點,使用美人計什么的,譬如你……范小希,長得雖然馬馬虎虎,干癟干癟瘦沒什么手感,不過我不挑的,我很有做縱欲昏君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