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情不愿給陳風捶腿的范小希看到他的反應眼前一亮。
她慢悠悠站了起來,捯亂了自己的頭發,在陳風詫異的眼神中,嘴角鬼魅地浮上一絲促狹的笑意。
“喂,你想干什么?”陳風有些心虛地雙手撐在躺椅上往后蹭了蹭屁股,眼睜睜看著范小希撕爛了自己的衣服,促狹的笑意變成了戚戚然。
“不要,風哥哥,不可以。”范小希朝廚房的方向猛地嚷了一嗓子,順勢就倒在了陳風懷里。
她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屈辱。
她的神情帶著羞赧的憤慨。
她的動作帶著抵死不從的掙扎。
一個投懷送抱,刻意栽贓嫁禍的行為,被范小希惟妙惟肖地演繹出被陳風霸凌的戲碼。
陳風:(°ー°〃)
小桑:( ̄_, ̄),而后……噢……有趣。
大毛視若無睹,繼蹲在扶桑殘木上深思哲學問題,掰著上下頜練習發聲之后,又開始了練習“咿咿咿……呀呀呀……啊啊啊”的唱腔。
他這抑揚頓挫,凄厲厲的悲腔唱調,配合范小希被凌辱的假戲碼,別說,真應景。
二毛完全不受影響,趴地上盯著一處螞蟻窩,保持紋絲不動的動作,已經整整一個上午了。
近日對傷春悲秋特別有感覺的二毛,從只關注花草,到觀察昆蟲,又多了一個愛好。
“呀,那里不行,啊~~!”范小希的掙扎表演還在繼續,帶著顫音的聲線,泣出了見著傷心,聞者流淚的悲催感情。
“你們在做什么?”琉璃圍著圍裙,拿著鍋鏟,滿臉訝然地從廚房走了出來。
“姐~姐~!”范小希一聲拉長聲音的姐姐,叫出了見到親人有人做主的委屈。
她推開陳風,攥住胸口位置,泣不成聲飛奔過去,埋首抱住臉色凝重的琉璃。
琉璃拍著聳動雙肩,啜泣不止的范小希,小聲安慰道:“到底怎么回事?”
范小希一臉戚戚然,后怕地手攥胸口,身體還隱隱顫抖,搖頭道:“沒……沒什么,是小希不小心,惹風哥哥生氣了。”
陳風一句臥槽差點脫口而出。
范小希這一手茶藝表演真叫一個地道,婊里婊氣的精髓被她拿捏得真叫一個精準。
漂亮……小桑暗暗豎起拇指,摘了一片棗樹葉含嘴里咀嚼,覺得今天這樹葉的味道,比平時有味多了。
嘴里拖著一塊骨頭的小叁,剛兩條腿從廚房邁了出來,又悄咪咪地退了回去。
它聞到了異樣的味道。
它的直覺告訴它,女主人的氣息不對勁。
“陳~風!”琉璃臉上浮起慍氣,聲音陡然拔高。
“不是,你聽我解釋。”陳風舉著雙手,滿臉無辜,示意自己什么也沒干。
范小希臉上掛著淚花,低著腦袋,回頭給了陳風一臉得逞的笑意。
只是一瞬,她的表情又無縫切換成凄迷的柔弱樣,低聲啜泣道:“姐姐,小希沒事的,小希命苦,怨不得別人。”
不得不說,范小希的婊氣爆表了。
“放心,小希妹妹,姐姐給你做主。”琉璃拍了拍范小希的背,將她輕輕摟在懷中,轉眼對陳風說道:“你怎么可以這樣!”
看著琉璃認真的表情,陳風知道,這事善了不了。
“你怎么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躺椅上就這樣,啊。”
琉璃的語氣很生氣,表情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