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平時沒少在江爸跟前吐槽,但現在人沒了,可就啥都不能說了。
“到底咋回事”
江帆進門就問,電話里江爸也不說。
具體為了什么被人砍的,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江帆長噓嘆短,猶豫了好半天,還是說了出來“聽說是上門去催倆,那家人窮,沒錢還債,三說兩說就
起了沖突,借錢的可能有些激動,就拿刀砍人了。”
江帆更迷糊了“就算起了沖突也不至于動刀子砍人吧”
江爸搖頭“具體我也不是太清楚。”
江帆就沒再問,收拾了一下就趕緊起程。
航班已經安排好了,呂小米只送到樓下,抓著兒子的一只小肉爪給爺爺奶奶再見,小東西傻樂傻樂的,還不明白離別是什么,反正看到爺爺就挺樂。
到了機場,上飛機前江爸又打了個電話。
問了江帆小叔,總算搞清楚了具體怎么回事。
江帆沒急著問,等飛機起飛,空乘離開后才問江爸。
江帆有口難開,吭哧了半天,才說出了原因“說是對方還不上錢,江權打了人,還要把人家的房子賣掉,估計把人逼急了,才沖動之下動了刀子。”
江帆“”
江媽不想這個時候說風涼話,但還是忍不住說了說“不是一回兩回了,聽說以前要債就打過人,我說你還不讓說,現在說什么也晚了。”
江帆頓時好奇“媽,江權放高利貸你知道”
江媽說道“聽人說起過,你爸不讓說。”
江帆看向老爸“為啥不讓說”
江爸糗著個臉“這有什么好說的”
江帆終于逮到了教育老子的機會,一臉的痛心疾首“咱們一家人有啥不能說的,江權又不是你兒子,難道你覺的說了會讓你丟臉高貸利這玩意本來就屬于灰色地帶,你既然早知道,怎么不敲打江權,讓他好好干點正經生意,就算放貸,起碼守點規矩,老話說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照江權這個做派,還不知道有沒有打著我的名號做惡。”
江爸“”
這個他還真不知道,也沒有人給他說過。
江媽坐不住了“應該不會吧,我到沒聽人說過”
江帆和江爸對視了五眼,多少有點擔心。
照江權的這個做派,這事還真是說不準。
可擔心也沒用,現在人都沒了,就算江權真打著江帆的名號干過什么草蛋事,難道江帆還能追到陰曹地府去討說法人死賬消,何況還是堂兄弟。
十幾個小時后到了魔都,三人家都沒回,就再次飛往中州。
一路舟車勞頓,回到商都時已經晚上九點了。
隨便找了家飯館湊合了頓晚飯,依舊沒回家,直接去了二伯家。
二伯家里人滿為患,親戚基本都在。
人人臉色沉重,二伯臉色發青,眼神透著絕望和木然,二伯母好幾次哭暈在廁所,江權媳婦哭的眼睛腫成桃子,一副天塌了的模樣,看著就心酸。
屋里烏煙瘴氣,到處彌漫著一股子悲痛。
江爸和江媽進門時,已經換上一臉悲痛表情。
江帆是沒有什么感覺的,最多就覺的人死如燈滅,至于裴痛什么的,既不是至親,更不是他在乎的人,當然不會有悲痛的感覺,不過這種場合要是不表現一下,似乎說不過去。
于是也換上了一副沉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