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秘剛上高速,就碰到了一起車禍,被堵在了高速上。
江帆都到家了,姐妹倆還在高速上堵著,等了兩個小時還沒放行。
好在聽說快了,不然得掉頭在中州住一晚了。
車到樓下,江帆抬頭看了看住了快二十年的老樓,那叫一個頭疼。
好久沒爬過六樓了,每次回家到了樓下都得發愁一下。
一路爬上六樓,不用敲門,到了門口門開了。
很顯然爸媽聽到動靜已經打門給打開了。
進門卻是江欣,披頭散發地站門口,一副懶散樣。
江爸坐沙發上,一副等吃飯的模樣。
江媽站在廚房門口,正往瞅著門口。
江帆問道:“你們還沒吃飯?”
江欣說道:“沒事,等你呢!”
江帆把門拉上,一邊在鞋柜里找鞋,一邊說:“不說了嗎,讓你們別等了。”
江欣說道:“怕你吃不慣外面的飯,再不來就得吃晩怕了。”
江帆笑呵呵道:“外面的飯確實吃多了煩,那就趕緊開飯,正好我也餓了。”
上午十點飛的,到中州就十一點多了,再折騰到商都兩個多小時,都快三點了。
再晚確實得吃晚飯了。
江帆把包扔下,坐沙發上和江爸說話。
江媽和江欣則去廚房忙活。
菜已經做好了,就等他到了直接上桌。
江爸點著根煙,一邊彈煙灰一邊問著兒子:“怎么墨跡這么長時間?”
江帆扇了兩下,把飄過來的煙給扇散,說:“年底了,公司事太多。”
江爸就說:“去年怎么沒這么多事?”
江帆道:“去年才幾個人,今年多少人了,一千人和一萬人不是一個概念。”
江爸就不問了,自從兒子辭職出來創業,他就每天都有跟不上時代的感覺,企業運營資本運作什么的,里面門道之多不是他能搞明白的,只要知道兒子不差錢就行了,說:“今年過年你大伯要組織家庭聚會,你大爺爺三爺爺家的幾個堂伯堂吃和幾個堂爺爺家的堂伯堂叔也要過來,有幾個去了外地的也要回來,估計你都不認識。”
江帆有點驚訝:“搞這么大陣仗干嘛?”
江爸答非所問:“聽說古代的時候誰家要是出了個秀才,那是要告慰祖宗的,還要大加鄉鄰。我們這代人當年要是有人考上個大學,也得辦酒席慶賀一下。現在社會又變了,人人都向錢看,誰家要是出了個有錢人,都會搞個家族聚會什么的。”
江帆摩擦著頭皮說:“宗族都被掃進垃圾桶了,搞這個還有什么意義?”
江爸說道:“每一種觀念的興起都是歷史和社會發展的必然,家國天下,為什么家在前國在后你好好琢磨,雖然歷史和社會在進步,但有些東西是沒法改變的。”
江帆可不是二十多歲啥也不懂的小年輕,早琢磨透了,說:“可現在思想在解放,觀念也在轉變,人心早就壞了,人心已不古,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一套早就沒市場了。”
江爸道:“所以你得有個心理準備,事業做的越大,就越是要琢磨人性,有些人雖然不能讓你成事,但卻能給你壞事。如果你只是個上班掙工資的,這些問題你不需要考慮,但你現在事業做大,誰都在盯著你,這些事處理不好,我和你百年后能不能埋進祖墳都是問題。”
江帆哭笑不得:“你才剛五十就想百年后的事是不是太早了?”
江爸說道:“我這是在替你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