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酒令已經出來幾年了。
可有些場合還是沒辦法,比如回老家,幾乎天天要喝;比如劉曉藝的生日宴,有朋自遠方來,不喝兩杯怎么能體現好客,這種傳統文化不是禁酒令能改變的。
盡管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可江帆還是喝高了。
華運的領導們太熱情了,十八般武藝齊上,跟這些久經考驗的老狐貍相比,江帆終究還是嫩了些,敬的每一杯酒都有充分的理由,讓他沒法推辭。
最后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至少斤半有了。
江帆只有一斤的量,超過一斤就得看裝態。
好在今天狀態不錯,沒有出洋相,一直堅持到生日宴結束。
把劉曉藝的領導同事和下屬送走,江帆就再也憋不住,蹲在酒店門前的綠化帶旁吐了個稀里嘩啦,吐了個肝腸寸斷,意志仿佛退潮的潮水一樣剎那間走的干干凈凈。
喝的實在有點超量。
全靠意志壓著酒勁。
把人送走,心里的那口勁一松懈,就再壓不住了。
江帆覺的苦膽都要吐出來了。
他已經好酒沒吐過酒了,至少三年內沒吐過。
今天劉曉藝過生日,他作為唯一的一位朋友,而且還是異性朋友,理所當然的受到了東道主們的特別關照,以一敵十都不止,能堅持到最后把人送走,已經非常不易了。
“你怎么樣?”
劉曉藝也沒走,見狀忙給他拍背。
江帆說不出話,鼻子里嘴里全是胃子翻滾噴涌出來的酒菜。
吐的昏天黑地。
吐的懷疑人生。
吐的意識模糊,連蹲都蹲不穩了。
感受手腳不受控制,差點一頭栽進綠化帶里。
好在劉曉藝一直在給他拍背,見狀連忙一把拉住。
不然非得一頭栽進他吐下的阿堵物里。
劉曉藝有點愁,這可怎么辦?
正發愁呢,江帆口袋里的手機又響了。
摸索了下,從左邊的褲子口袋里把手機掏了出來。
是裴詩詩發的微信視頻請求。
可是看到備注名字,劉曉藝莫名有點憂郁。
大寶貝……
是不是還有小寶貝?
轉了幾個念頭,劉曉藝將手機給裝回兜里。
沒接視頻,也沒有拒接。
“你咋樣,有司機的電話沒?”
劉曉藝奮力將江帆扶住,又問了一聲,可惜白問。
江帆已經站不住了,腦子里全是酒精,意識處于混沌狀態,不是毫無知覺,而是思維慢了無數倍,得好半天才能轉一個念頭,對外界的感知已經有點模糊。
也沒法有效的控制肢體,所以才會站不穩。
更沒法對劉曉藝的問題做出回應。
劉曉藝攙著他一條胳膊,從后頸穿過去搭在肩頭,一只手抓著手腕,另一只手從江帆后腰穿過去,用身體的力量支撐著江帆百多斤肉,感覺扛了頭大肥豬。
問了半天也沒反應,著實很無奈。
要不給辦公室打個電話?
算了!
抖音科技辦公室的電話劉曉藝有,但她卻不想打。
呂小米就更不用說,壓根沒考慮。
而且江帆從來不用辦公室的司機,就算叫司機也是叫老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