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現在怎么辦,去浴室或者陽臺外躲起來?”他笑著對裕美說道。
看著歐尼醬眼里消退的情愫,裕美只覺得好氣,好不容易才營造出來的氛圍就這么被破壞了,不過漫漫長夜,她覺得自己還有扭轉戰局的希望。
江源新一打開燈,裕美整理好有些凌亂的睡衣,穿著拖鞋走到落地窗簾后躲藏起來,一般不會有人刻意的來到這種地方找人。
江源新一看到她藏好之后,平緩了一下呼吸,慢慢走到門口打開了一絲門縫。
羽沢千鶴俏生生的站在外面,她穿著純白的睡裙,露出膝蓋以下的美腿,奶白色的頭發也只是簡簡單單的披在身上。
“小鶴桑,怎么這么晚了還沒睡?”
“翻來覆去睡不著,想找你聊聊。”她的鼻子輕輕嗅了嗅,他身上似乎有一股跟沐浴露不一樣的味道。
他不請自己進去坐坐,難道屋子里有其他人?
江源新一笑著讓開身,同時把門打開:“請進。”
看他大大方方的樣子,羽沢千鶴愣了一下,隨后點點頭,像女王巡查似的走進屋內,目光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重點看向床,空調被隨意的被揭開,的確是剛起床的模樣。
羽沢千鶴微微皺起眉,難道她猜錯了?可是屋子里的確有一股不同于他身上的古怪味道啊。
江源新一給她倒了一杯涼白開,自己坐在床邊:“晚上喝點水,有助于睡眠。”
“謝謝。”羽沢千鶴輕輕點頭。
“小鶴桑,找我什么事兒?”
她輕輕挽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咬著嘴唇輕聲道:“謝謝你在海嘯來臨時,保護了我。”
她不會忘記那一幕,數萬噸海水壓碎擋風玻璃,比高壓水槍還要強大無數倍的激流輕易把真皮沙發穿透,而那時卻是他不顧一切的把自己護在他懷里,激流幾乎是擦著他的后背掠過。
若是他的動作再慢一點,要么她被海水洞穿,要么就是他。
江源新一撓了撓頭:“那時候你在掌舵,我能夠做到的也只有那個了。”
“就算這么說,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普通人缺乏當機立斷的勇氣,更沒有那股舍己為人的精神。”
“小鶴桑,從你嘴里聽到夸獎真是不容易啊。”江源新一笑起來,“我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這么優秀。”
“你小時候寧可自己挨打也要保護那個小女孩兒,不也是同樣的情況嗎?”羽沢千鶴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江源新一微微一愣,沒想到自己隨口講的故事,她居然還記在心里。
“有時候危險來臨時,往往管不了那么多,就像你,不也從漩渦中救了我嗎?”
江源新一猶豫了兩秒繼續說道:“圣代學姐說,你獨自在海上漂流了兩天只為了尋找我,謝謝你,小鶴桑。”
她稍稍臉紅:“誰讓你不聽話的亂跑。”
小煤球這時候跑過來朝著她不滿的喵喵叫,江源新一把它抱在懷里:“你看,你這么說小煤球就不高興了,它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它不僅僅是寵物,也是我的朋友,我的伙伴。”
“是不是呀,小家伙?”江源新一輕輕撓著它的下巴,小黑貓舒服的吐出舌頭,一臉享受。
羽沢千鶴看著他的側臉,這家伙總是這樣,不管是誰,只要是他認定的人,就愿意拼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