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沉思,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江源新一想不明白,為什么裕美一夜之間就能看到圣代學姐了?是裕美被同化,還是圣代學姐擁有了實體?
又是這破游戲搞的鬼嗎?
可是并沒有收到新郵件啊。
江源新一撓了撓頭,有些摸不著頭腦。
下了樓,西園寺梨衣正弄著早飯,小原圣代抱著小黑貓和裕美坐在沙發上悄悄咪咪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只是偶爾看一眼江源新一,他心里莫名的發慌。
星野紗太太的事情該不會被她說出去了吧?
跟小原圣代聊完指揮,裕美把他拉到一邊,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語氣微微帶著醋意。
“你之前還跟我說,和圣代學姐沒什么關系,剛才的行為怎么解釋?你們兩個是不是早就背著我探索了生命的起源?”
江源新一扣扣縮縮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萬一這個問題跟圣代學姐回答的不一樣豈不是就露餡了。
“咳,裕美,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我只聽結果!”
江源新一忍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迫于無奈的點頭。
“你明明說會把最美好的記憶留給我的,你這個大騙子。”裕美氣得快哭了,能夠接納小原圣代和西園寺梨衣是一回事兒,但是背著她偷吃又是另一回事。
而且無法被人觀測到的特質還不知道背著她偷吃了多少次。
“裕美,就像圣代學姐說的那樣,沒有人能夠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我跟圣代學姐有太多無法用言語解釋的事情。”
江源新一緊緊抱著裕美:“你也看到了,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會想其他人。”
“是不是還有梨衣前輩?她能像個正常人,也是你的功勞吧?”
江源新一再次嘆了一口氣,點頭:“梨衣的情況更特殊一點,只有通過持續不斷的打針才能穩定病情,否則就只能變成一具冰冷僵硬的尸體。”
“你連死人都不放過!我……我咬死你!”
裕美輕哼一聲,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深紅的印記,“剛剛圣代學姐已經什么都跟我說了,如果你沒有對我說實話,我就……我就讓她們什么也得不到。”
江源新一背心發涼,還好啊,自己老實。
他心里忽然又忐忑起來,跟星野紗太太和惠子老師的關系要在這個時候交代嗎?
不交代的話,日后被發現了怎么辦。
江源新一還在猶豫,這時西園寺梨衣解下圍裙,把豐盛的早餐端上飯桌。
盂蘭盆節吃的是素齋,早餐是素面和牡丹餅,還有現磨的豆漿。
不過在吃飯之前還得先祭祀先人,也就是迎靈。
江源新一在角落里擺放好佛龕,上面有他雙親的排位以及西園寺奶奶的排位。
佛龕面前用碗碟裝著水果,點心作為供奉,燈籠點亮,旁邊有放著兩根插著四條麻桿的黃瓜,這是亡者能夠乘坐的“精靈馬”,可以順著迎魂火早點回家。
裕美跪在江源新一旁邊,雙手合十,閉著眼睛祭拜父母,對她來說這是每年都必須要做的事情。
圣代學姐,西園寺梨衣也依次祭拜,跟了他自然就是江源家的人了,一二三,三個江源太太。
江源新一忽然生出一股自豪感,他這算是開枝散葉了嗎?
祭拜儀式結束后一家人開始熱熱鬧鬧的吃飯,西園寺梨衣也從裕美嘴里得知圣代學姐居然能被觀測到了,有些驚訝。
“歐尼醬,你說盂蘭盆節我們去哪里玩呢?”裕美咬著脆脆的牡丹餅。
“游樂園,寺廟祈福怎么樣?或者,宿營也可以。”
“宿營就吃不到好東西了!”裕美咬著勺子,仰著頭四十五度角看著天花板。
“我想到了!白天去游樂園,晚上就可以在海邊兒吃好吃的了,還可以穿著浴衣,釣金魚,吃甜甜的糖葫蘆,最后還能一起看漫天焰火!”
江源新一笑起來,每年不都是這么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