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擱古代,就是個號令三十萬大軍投敵的貨色。”
“大好的局面居然打成這鳥樣,真的,無語至極”
“真不是我說他,換頭豬上來,都不至于搞成現在這副樣子。”
張德輝的日子,越發難熬了。
下發的指令,壓根就沒人配合。
你說東,他指西。
想要責備兩句,人家就陰陽怪氣說是自己沒本事,辦不成這大事。
說是怪自己,可眼睛斜著,分明是瞅張德輝。
擱這兒指桑罵槐呢。
張德輝氣得,肝都疼了。
可是,就在這個當口,他聽說南坪出了個大事。
“你再說一遍”張德輝捏著煙,不敢置信地皺起眉。
下屬有些戰戰兢兢的,但還是不敢怠慢,趕緊重復了一遍“打報告的,不是郭鳴,是一個叫孫華的。”
怎么,怎么會是孫華呢
“不是,孫華,之前他什么時候調到辦公廳的”
真的,張德輝這之前注意力全擱郭鳴身上了。
這個孫華,打哪冒出來的
而且,張德輝連煙都顧不上抽了,敲了敲桌子“你說,郭鳴把冰箱廠擴建,搞發展,這么大的功績,都給了孫華”
這孫華何德何能啊
張德輝都簡直要氣樂了,煙都抽不下去,狠狠地把煙摁熄了“郭鳴在搞什么鬼”
如果他不要,可以給他啊
谷罯atsana給這個孫華是幾個意思
他真的坐不住了,當天就去了南坪。
結果撲了個空,這邊都是郭鳴的地盤了,防他防得跟賊一樣。
明明從前都是他的下屬,此時見了面,卻只是恭恭敬敬的,一點都不留念舊日情分。
“領導,我們確實不知道郭領導去了哪里”
“他真沒給我們透露”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會不會回來”
“都這個時候了,不好說。”
一問三不知,再問的多了就是求他別難為他們了。
張德輝咬咬牙,狠下了心。
他索性跟商河這邊打了個招呼,住在了新安大酒店。
他還真就不信了
郭鳴難道還能躲著他一輩子
這邊剛入住,那邊陸懷安就得了消息。
這會子,他正跟郭鳴坐一塊喝茶呢。
“怎么了”郭鳴多敏銳啊,見他接了電話神色古怪地瞥了他一眼,立刻就察覺了不對。
陸懷安皺了皺眉,沉吟著“唔,就是張德輝今天來找你了。”
這個事啊,郭鳴點點頭“我知道,早給我說了,說是氣乎乎的來的,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
他才懶得去搭理他呢。
擱氣頭上的話,他要是計較,是他心眼兒小。
他要是不計較的話,氣的可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