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國家也在著手慢慢清理,等到他們騰出空來,還不是一收拾一個準。”
算得上是苦口婆心了,許經業若有所思“你說的倒也是”
“本來就是。”陸懷安彈了彈煙灰,抬抬下巴“這些確實不少錢,那這陣子還有人從港城搞汽車來的呢,全是名牌兒的,那更賺錢,我們也要弄嗎”
胃口一點點喂大,后邊就更難把握了。
“上了這條船,以后想下去就難。”
許經業沉默片刻,最終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行吧,你說的有道理。”
他們現在都還年輕,還能憑自己的本事掙錢,著實沒必要冒這個風險。
最終說服他的,是陸懷安的“過后清算”觀點。
他做過金融生意的,當初開私人銀行的時候,他就再清楚不過。
當上頭認真要收拾你的時候,壓根不會打招呼的。
那時候,他聽了陸懷安的,躲過了一劫。
這一次他決定也聽他的。
聽了他的話,陸懷安點點頭“而且,我覺得,后邊南方的政策,應該會更加放松,我們現在的這些公司,都能做起來的。”
他們的廠子公司,產品前景都是很不錯的。
只要大環境不回到從前那般,他們就能一直賺錢。
有了他這句話,許經業徹底放下了心。
因此,這船貨,他最終還是轉到了他人名下。
那些人想再聯絡他,給他塞貨,他都是直接推了別人出來。
這點錢,他確實輕松就能賺到的,沒必要冒這個險。
為長久計,他們還是得穩一點。
后面的幾天,陸懷安基本都沒去工地了。
孩子們難得來一趟,他盡量抽出空陪著他們玩。
各種海鮮,都嘗了嘗,還請了人專門到家來做好吃的。
海邊的沙子也挖了不少回來,讓他們玩個夠。
晚上的時候,就可以去海邊乘涼,吹吹風。
等涼快了又開車回來,路上還能順便吃些水果什么的。
過得太舒服了,孩子們都不愿意回去了。
只是,杜雁書每次看到他舒心的笑容,都感覺心里怪怪的。
雖然有沈如蕓那番論調做基底,但她真的感覺,似曾相識。
有一次,她終于是忍不住,凝神問陸懷安“陸總,你老家在哪里呀”
“南坪啊。”陸懷安笑了笑。
杜雁書哦了一聲,有些遲疑地道“那,你家人”
“哦,我媽去世了。”
提到過世的親人,杜雁書連忙道歉,她不是故意提他傷心事的。
但陸懷安挺坦蕩的,笑笑說沒有關系。
至于別的親人,卻是只字不提了。
杜雁書也不好追問,沉默半晌,才沉沉地道“看來,可能是我想錯了。”
南坪和博海,實在相差很遠。
她從小在博海市長大,按理說,也不該認識陸懷安和他家人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