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康天意的決定,許經業能理解。
站在商人的角度來說,就算是他,也會這樣做的。
可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來說
他直白地給陸懷安講“我挺不舒服的。”
之前康天意無人知曉的時候,借用了許經業的人脈。
攀著他的枝,跟他一道進各種酒局,認識各種朋友結識各種老板。
又順著新安中介這條信息網,知道了不少業界的消息。
康天意確實是個聰明人,但是如果沒有這些基礎,他也不一定能有現在走出這個步伐的底氣。
“說白了,是你給了他底氣,但是你認為他是朋友是同伴,他卻不這么認為。”陸懷安笑了笑,挺平靜的“每個人想法不一樣,你也沒法強求。”
“嗯,確實是這樣。”
以許經業如今的身份地位,也確實不可能去撕破臉,跟康天意去爭論不休。
那太丟人了。
比被人當踏腳石還丟人。
所以他來了北豐,但怎么想還是怎么憋屈。
陸懷安笑了笑,平靜地道“這還不簡單么。”
既然康天意要辦這種惡心事,剛借了力爬上去就要過河拆橋,那就別怨人家伸手把他拉下來。
“這樣沒事嗎”
很明顯的,許經業是想過這個事的。
他可是吃不得一點虧的主。
只不過,他考慮的還是自己如今的位置不一樣了。
以前是他自己一個人干,現在他卻隸屬于新安集團。
他也擔心自己下手太狠的話,回頭大家會把這賬計在新安集團上。
陸懷安處處謹慎,他不能拖他后腿嘛
也正因為這些不可言說的小心思,他才會特地跑北豐一趟。
“能有什么事。”陸懷安垂眸喝了口茶,輕描澹寫地道“我們的形象,不能太過中庸。”
從前對外溫和委婉,那是形勢所迫。
他們實驗室沒有進展,各路生意又需八面玲瓏。
這種情況下,當然是得罪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那個時候,他們的行事作風非常謹慎保守。
但現在不一樣了。
陸懷安平靜地笑了笑,澹然道“我們得殺雞儆猴。”
否則,他們守不住。
守不住什么
許經業怔了怔,有些遲疑地指了指桌面的文件。
實驗室
微微點了下頭,陸懷安揮了揮手“放手去干吧,立個標竿出來。”
如今新安集團也算是有了底氣,沒道理讓許經業受這委屈。
更何況,康天意這種背叛者,怎么下手都不算過分的。
許經業利索地答應了,眼里涌動著無法壓抑的興奮“成,我這就準備起來”
來之前,他其實也留了一手的。
只是原本他是擔心陸懷安會不同意,所以只打算小懲一番。
現在既然得了陸懷安的準話,他就可以大戒試試了。
陸懷安讓龔皓這邊,給許經業撥了筆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