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個眼色,老朱直接上前扯開麻袋。
咕嚕嚕滾出個頭。
嚇得村民們吱哇大叫,孫華站出去,當即說崔二他們殺了人,該報警。
看到他們兩個,崔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以為他們是獵物,沒想到他們竟然是獵人。
崔二恨得咬牙,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行了,說吧,你們想干啥。”
“你覺得我們想干啥。”
惱火地瞪了眼錢叔,崔二冷哼一聲:“陸懷安呢?怎么就派你們來了?”
村民們一臉茫然,遲疑地道:“你們,認識?”
“好像認識,但又沒太多印象了,等會啊,我找他聊聊。”錢叔皮笑肉不笑地攬過崔二的肩,拖到一邊。
把意思這么一說,崔二果斷拒絕了。
他好笑地看著錢叔,嗤道:“幫你們收菜送菜,每個月給我工資?我稀罕?我收一趟不比你們這多多了?”
“但你不正規啊。”錢叔理所當然地:“入了伙,你就是我們的人了,車子每月給錢,油費我們出,你收菜送就行,不需要你去賣,不用你操半點心,出了事我們都會負責,你不樂得輕松?”
崔二冷著臉:“我喜歡麻煩。”
“說的好,我們也喜歡,不過我們是喜歡找你麻煩。”錢叔嘿嘿直樂,拍了拍他的肩:“你得想清楚,你現在這可是人贓俱獲,罪名不小,一是小偷,二是封建迷信。”
說著,錢叔踢了踢滾到腳邊的頭顱。
前頭因為這些罪名死的人可不少。
崔二臉色快跟這玩意一樣白了。
垂眸思索半晌,他咬牙切齒:“無恥!”
“哎,謝謝夸獎。”
錢叔笑了,與他如此這般達成協議,才攬著他回去:“誤會誤會啊,他是想幫我們送貨來著,抄了個近道。”
誰送貨會送個人頭啊?
這話都知道是假的,但村民們對他無比信任,沒人會去拆穿他。
只老三不解,憤怒中夾雜著迷茫地看著他:“真的?”
崔二面色鐵青,卻不得不點頭:“嗯!”
尤其到了村里邊,跟陸懷安見了面之后,他更是臉色陰沉得滴水。
就憑這小白臉,瘦的跟鬼一樣的家伙,想讓他當牛做馬?他也配?
“多久?”
錢叔有些沒聽懂,瞪著眼睛:“什么多久?”
“當然是時間啊。”崔二翹著二郎腿,瞪著陸懷安:“這次我栽了,我認,但你們不會覺得,我會跟你干一輩子吧!”
陸懷安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淡定地把合同推過來:“一年。”
才一年?
崔二有些不相信,陸懷安能這么良心。
“只是現在人手不夠罷了。”陸懷安腿隨意地伸展著,淡然地看著他:“一年內我會給你最好的優待,一年后,你想留我還不一定會要。”
呵,崔二冷笑:“說的老子想留一樣!”
這陰損玩意,要不是有把柄在他們手里,他絕對不會屈服的!
把他解決掉后,陸懷安他們的行程也定了下來。
怕崔二他們幾個瞎折騰,老朱自靠奮勇,說會在這期間好好跟車。
陸懷安爽快地答應了,也會給他工錢。
二十塊!老朱兩眼放光,第二天三點多就起來了。
看了兩天,確認他們能行,陸懷安才叫了錢叔一眾商議:“我們得出發了。”
“什么時候呢?”
“明天。”
陸懷安抬抬下巴,龔皓利索地把厚厚三疊錢擱到桌上:“現在,我們需要思考的是,怎么才能安全地把這些錢,帶到定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