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被關起來了。”
“我總會出來的。”徐彪舔著牙,恨不能咬死她。
他努力忍耐著,在永東縣那破工廠里做了大半年,為的就是把兒子搶回來。
萬萬沒想到,竟然栽在了他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的女人手里。
“你出來的時候……”蔡芹慢慢地彎起唇,嬌俏地笑了:“我已經嫁人了。”
“你¥%……”一連串的臟話,罵得不堪入耳。
徐彪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敢這么說,仔細一看才發現,的確,蔡芹不是那個干巴的瘦女人了,她養得很好,竟有了幾分姿色。
一想到這樣的她會嫁人,會被別人睡,他心里跟貓抓了似的,恨不得親手宰了她。
死了也該是他徐家的鬼!
欣賞著他暴躁如雷的丑態,蔡芹越說就越快意:“我的兒子不是你的兒子,他跟我姓,姓蔡,不姓徐。”
“你個賤人!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蔡芹笑得更加暢快:“你不是說無所謂嗎,你說多的是女人想給你生,你生去啊,我嫁人了,我就會跟我的男人睡覺,我會讓勝元叫他爸爸,如果他們處得來,勝元答應的話,我就讓他跟他爸爸姓。”
看著徐彪被摁在地上,死死地扣住,蔡芹笑得眼淚都淌了出來。
“他是我兒子!我出來了他也得養我!養我一輩子!”徐彪神經質地笑了起來,哈哈大笑:“你逃不掉的蔡芹!你敢嫁我就殺……你……”
后面的話,蔡芹聽不到了。
她靜靜地坐了很久,才扶著椅子起了身。
腿,早就軟了。
推開門出去,外頭竟然陽光燦爛。
擺脫了這個人渣,她的未來,本就該是陽光燦爛的。
一直回到了爛坑村,感受到了安全,蔡芹才終于哭了。
“哭出來了就好。”
陸懷安他們也松了口氣,錢叔更是很直接地:“趁他病,要他命,淮揚既然扯到這檔子事里了,總不能讓他們全身而退。”
不死也得剮層皮不是。
黑子三天兩頭的被叫去所里問話,反正就是逼問他是不是參與其中。
有了新的證據,又要傳喚。
淮揚這邊也落不著好,時不時有人過來查。
氣得何廠長覺都睡不好,暗罵肯定是陸懷安在搞事。
確實是陸懷安動的手,偏偏他們還真不敢還手。
陸懷安也不下黑手,就明著搞。
紡織廠這邊也直接打招呼,新布料不再供應淮揚。
知道他們又斗起來了,紡織廠這邊自然是利索地答應了。
陸懷安特地過去了一趟,皮笑肉不笑地:“不會半夜給人偷摸送過去吧?”
之前他們可都是睜只眼閉只眼,現在都白熱化了,這話也該說開了。
杜廠長滿頭滿臉的汗,心里一咯噔:“那哪能呢,絕對不會的,真的不會的……”
明明這事他們辦得很穩妥啊,誰走漏了風聲?
“那就好。”陸懷安喝了口茶,慢條斯理地道:“實不相瞞,我這邊也建了些廠房,縫紉機不怎么多,還好些車間都空著呢。”
這意思,您自個兒聽著便是。
威脅,絕對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