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第二天陸懷安一起來,就看到沈如蕓眼睛紅通通的:“我,我好像來月事了……”
陸懷安哭笑不得,撫額:“行吧,那就下回努力,不對,你哭啥呢?”
“……我就感覺挺,挺對不住你的。”
這有啥對得住對不住的,陸懷安都覺得好笑:“傻不傻,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沒事沒事的。”
是期待,但他知道總歸會有的,倒也沒這么急。
剛好這邊正忙著,她要真有了他還不放心一個人跑定州去。
“可,可家里這么多水果……”
嗐,這也算個事?
陸懷安一揮手:“吃!咋的,沒懷咱就不配吃個水果啦?”
一點都不帶心疼的,大家一塊吃!
陸懷安把這事擱一邊,一頭扎進了工作里。
關于這個活動,他也寫信給了李佩霖,詢問一下他的意見。
李佩霖沒有回信,倒是李叔叔給他回了封信。
原來,李叔叔身體有恙,李佩霖終于答應了他帶完這一屆,就離開山里。
但他希望能盡一點微薄之力,讓山里的孩子們有一個更好的未來。
李叔叔便豁出去這張老臉,四處籌集資金,想給孩子們在大壩里建一所初中。
只要建了初中,山里的孩子就能順利從完小升上來,不會讀完小學就輟學。
讀完了初中,有了張畢業證,出來做事也比文盲要輕松得多。
陸懷安沒有遲疑太久,便答應也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左右都捐了一所小學了,也不差這點錢了。
不過初中的事宜不是他主持,因此也不用他費什么心,只要他出錢就行。
李佩霖特地寫信,再三感謝他的援助。
末了,他提及一件事:“亭德市數位廠長決定聯名上書,請求提高廠長的身份和地位,你要不要加入?”
亭德市離南坪市還是挺遠的,人家那可是臨海城市。
陸懷安想了想,還是決定加入。
不過也是,如今廠長說到底只是個名頭。
像他這般能有話事權的,都已是鳳毛麟角。
大多數廠長,那是上說不服領導,下不被工人敬畏。
想撤就會被撤,一如何廠長。
倘若廠長身份和地位都被提高了,他以后做事,也會更加容易。
這回李佩霖回信倒是快了很多,說給他一個聯系方式,下邊附了一個電話號碼。
陸懷安打過去后,對面卻拒絕了他的好意:“多謝您了陸廠長,只是我們這次上書,是將身家性命拴在了這封信上,實在不忍心再拖別人下水了。”
雖然感到惋惜,但陸懷安也沒有強求。
亭德市整整55位廠長頗有魄力,三月初當真就聯名提交了呼吁書《請給我們松綁》。
一時之間,轟動全國。
也從這封呼吁書開始,廠長的中心地位開始得到凸顯。
最顯著的地方,就是不再會出現在廠長未有重大過失的時候,突然被撤換。
何廠長拿著報紙,在飯店里喝得酩酊大醉。
就差一年!
僅僅,就差了這幾個月!
這封呼吁書,若早出幾個月,他哪里會淪落到如今的境地?-
“時不待我啊!”
最后,還是鄧主管把他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