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加起來,錢也不夠。
陸懷安按了按額角,當真是焦頭爛額。
沒錢,白廠長這邊怎么交待?
還會連累李佩霖他們。
“要不,我再看看銀行這邊……”
就許經業的分行?陸懷安想想都皺眉。
現在定州這邊,許經業已經將私人銀行轉成了地下錢莊。
看著好像沒啥區別,照樣存錢借錢,可這其中差距可大了去了。
原先不怕查,招牌大大方方擺在外頭,任誰也說不出半個不字。
可現在呢?
地下錢莊,別人一聽就覺得是放高利貸的,收入每況愈下。
要不是定州大小老板多,下海的人更多,缺錢的人太多了,許經業這錢莊怕是早就涼了。
而南坪就不一樣了,南坪現在發展沒有定州厲害,下海的人大多也是跑定州,本地人真不缺錢。
所以這邊的業務,也是時好時壞的,連龔皓都不需要天天守著了。
“算了,我再看看吧。”
只能是想點別的招了。
等到吃完飯,龔皓才說起自己今天的遭遇。
明明是服裝店小老板請的飯,龔皓過去之后,發現根本不是小老板,而是徐魯。
陸懷安心微微一跳,這陣子太忙,他還真沒時間管徐魯,也不知道他在西城區發展得怎么樣子。
當時包廂里頭,一共就徐魯一個人。
這讓龔皓以為他走錯了都不行,而且照徐魯那架勢,分明就是特地等著他的。
來都來了,徐魯甚至都開口招呼他了,龔皓也不好直接甩臉就走。
沒準,是小老板請了他們兩個人也說不定?
畢竟徐魯先前坑過陸懷安,龔皓對他實在擺不出什么好臉色,神情淡淡地問小老板在哪。
徐魯當時就笑了:“今天是我請你喝酒,他有些事,先不來了。”
他們有什么好喝酒的?
龔皓微微皺了皺眉,但架不住徐魯如此熱情,只得勉強喝了一杯。
喝了兩杯酒,吃了幾口菜,徐魯終于說起了正事。
“龔經理,我其實一直為你可惜來著。”
龔皓莫名其妙,你誰?我們關系很好嗎?輪得著你來替我可惜?
不過這話他也沒當面懟出來,默默聽著,想看看他能說些啥。
開始徐魯還只是吹捧,說龔皓能力如此出眾,很是佩服云云。
可后面的話,就越聽越不對味了。
“他說他廠里財務部缺人,想挖我過去,如果我想往上抬一級的話也可以。”
話里話外,無非是貶陸懷安,捧他徐魯自己,甚至說諾亞頹勢已現,走不長的,讓他良禽擇木而棲。
龔皓當時就翻臉了,直接拂袖而去。
“這是挖人啊。”陸懷安聽得也挺冒火的,不過看著龔皓氣得不行的樣子,只得暫且按捺住,反過來安撫他:“也是你太能干了,他才起的這心思,別太在意了。”
其實被挖龔皓并不生氣,這也不是第一回了。
但是這徐魯說話著實是難聽,跟個烏鴉嘴一樣,沒一句好話。
“就是晦氣!”龔皓抬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眉頭緊皺:“氣得我飯都沒吃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