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沈如蕓靠在他肩上,晃著腦袋一搖一搖的:“我是你媳婦嘛,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的錢,算這么清做什么嘛對不對。”
一聽她嘴里說這個家字,陸懷安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翹。
“好,你對你對。”
陸懷安這個錢莊關得太快了,關得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要說最開心的,當然是南坪這些銀行行長們啦。
一個個跑陸懷安家里頭找他,想給他貸款,問他需不需要資金。
遇到不要利息和利息極低的,陸懷安就貸上一筆,也讓他們好去回話。
這件事情帶來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接下來李鴻達去北豐參加比賽,他廠里都沒出過一點事情。
與此同時,許經業也開始感覺到一定的阻力。
這種阻力不甚明顯,好像只是某天有人來借錢的時候,不再像從前那么果斷。
又或者,是某人還錢的時候,一拖再拖。
如果只是一兩個人這樣,還沒什么太大關系,對許經業也造不成什么影響。
可是這個范圍太大了,幾乎是好幾個城市的錢莊都遇著了這般情況。
許經業眉頭緊皺,連忙給陸懷安打電話:“你說的情況果然發生了,事情越來越不對頭。”
“那你趁早吧,現在人脈都還在,你資金也周轉得過來,尾大不掉才是最麻煩的。”
有時候,當斷則斷,懂得取舍也是一種智慧。
“行,我考慮考慮。”
這一考慮,又是三五天過去了。
情況不僅沒好轉,有些帳還直接收不回來了。
上門去找,每次都是尋不到人。
許經業本來就因著這事心里煩亂,聽下屬這般回復更是怒火中燒。
“我一起去!”
下屬熟門熟路地開了車過去,一路甚至都沒停頓的。
十五分鐘就到了地方,大門都沒關。
許經業幾個人一起推門進去,整棟房子靜悄悄,硬是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
“許總,您看,這人確實是沒在家。”
在屋里轉了一圈,許經業沒作聲。
屋子里生活痕跡很重,灶臺上都沒什么灰,顯然是有人住的。
這人就算是跑,也不可能是跑了很久了,所以他們原本得到的消息是沒有問題的。
那么,這人到底是什么時候跑的?
準備走的時候,許經業突然頓住腳步。
一摸茶壺,水還溫熱。
許經業驟然抬頭,目光冷了下來。
很顯然,這是有人通知了。
而且時間絕對精準,他甚至連大門都沒來得及關。
他們這一趟過來得很突然,這個通風報信的人,究竟是誰?
許經業回去的時候,心事重重的,很久沒有說話。
發生了這個事,他是真的怵了。
他這錢莊開的時間比南坪長多了,雖然他敢肯定地說他絕對沒有逼人來借過錢,每次交易都是雙方自愿的。
但是他也不敢保證,所有交易過程絕對合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