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村長?
見眾人看向他,村長都嗆了一下,咳了兩聲連連擺手:“我,我也沒有,我一般都是做規劃來的。”
他忙著幫村民們發家致富呢,矛盾什么的,不都是村民們自行解決嗎?
就算有吵架的,那回頭就合好了,壓根也不需要他出面啊!
周叔聽完,沉默了。
頓了頓,他才鼓起勇氣:“那……你們是怎么說服他們,不讓孩子輟學的?”
天知道這個工作,他開展起來有多難,學校找過來,他都要作陪的。
“啊……”村支書和村長對視一眼,有些尷尬:“我們沒了解過這個啊,讀書……這不都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就算有想輟學的,那也是孩子自己想,家里又不缺這個錢,只要娃肯讀,那都是往死里送的。
能讀到哪,就送到哪。
村民們的思想,就是這么的樸實。
周叔心微微一動,是啊:“不缺這個錢……”
他忽然明白,問題出在哪里了。
是的,財富的差距。
因為有錢,所以新安村的村民們壓根不會為了一兩棵菜去吵架,有這功夫不如多種兩棵呢。
因為有錢,所以他們更不會去故意占人便宜,說出去名聲還臭了。
也因為有錢,所以他們的孩子不會輟學,因為這點學費,他們壓根不當回事。
一切的一切,源頭還是在于,他們村里的人,都太窮了。
想清楚了這一點,周叔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問陸懷安:“他們是怎么富起來的啊?”
難道,是因為諾亞這個廠子?
“也有這方面的原因。”陸懷安笑了笑,不過也不全是:“大頭還是在他們的賣菜收入上。”
賣菜啊……
不過想想,他們村里太遠了,這個可能不合適。
周叔一直在琢磨,他們村里能靠啥賺點錢。
不過這事,陸懷安也愛莫能助。
那一村的人,除了村長和周叔,其他人都不咋地。
到家的時候,飯菜都已經做好了。
沈如蕓和嬸子忙活了一上午,做了滿滿一桌的菜出來。
她笑吟吟地迎出來,非常熱情地請周叔上坐。
“里頭光線有點暗,我干脆把桌子搬外頭來了。”
打開風扇,堂屋里比餐廳還涼快些。
正準備吃飯呢,錢叔一腳剎車停在了門口。
“喲,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小蕓,添雙筷子。”
陸懷安招呼錢叔過來坐,結果錢叔抹了把汗,跟周叔他們打完招呼后,有些遲疑地道:“懷安,來一下,我有話給你說。”
啥事啊?整的這么神秘兮兮的。
給周叔說了一聲,陸懷安放下酒杯,起身跟著他走到門外。
周叔有些慌亂,開門見山地道:“你這邊有錢嗎?你個人的。”
“要多少?”
錢叔頓了頓,還是實話告訴他:“要十萬,老馬這邊現在差十萬,交不出來他可能要抓起來了。”
嗯?陸懷安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你不是已經借給他了?”
“嗐!我借他的他交上去了,但他沒說,他還跟銀行貸了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