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沒有再磕頭,而是深深的對著莫自在行了一禮,然后就默默的站到莫自在的象輅旁。
敲打完陳應,莫自在沒有再多說,話已經說透了,陳應應該很清楚了,下次若是還想著明哲保身,首鼠兩端,那就是在找死了。
而在天上,兩人又交手了半天之后,終于停了下來。
薛萬鈞忌憚周七的劍氣外放,而周七的實力整體實力不如薛萬鈞,所以兩人算是打了個平手。
“娘的,不是自己的劍意,看了也沒用。”
薛萬鈞看了一眼地上杜子輝的尸體,有些郁悶的吐了一口吐沫,這次真是虧大了。
杜子輝沒救下來不說,還白白得罪了莫自在,最關鍵的是從周七劍意中,除了霸道之外,他什么也沒領悟到,真他娘的郁悶。
只是周七后來施展的劍意讓薛萬徹覺得有些奇怪,看上去特別僵硬和死板,仿佛這劍意不是屬于他的一樣。
而且有些時候周七完全不用施展劍意的地方,他卻硬生生的非要使出來,有一種特別刻意的感覺,若是生死相搏的話,光靠這些破綻,他早就能殺周七好幾次了。
但現在不是生死相博,因此他也沒有半點辦法。
現在既然沒有什么好處,而且杜子輝還已經死了,薛萬鈞自然不想再跟周七打了,他直接跳回地面,對著莫自在拱手賠禮道:“王爺,下官職責所在,剛才多有得罪,還望王爺海涵。”
“無妨。”
莫自在毫不在意的擺擺手,道:“把他的尸體帶走,然后把街道清理一下吧,免得嚇到了行人。”
“……”
被當成洗地的薛萬鈞,沉默了片刻,才有些悶悶的說道:“是,王爺,下官這就讓人收拾。”
天京衛的效率辦事還是很高的,一分鐘都不到,杜子輝的尸體還有一些打斗留下來的痕跡就被他們給清理干凈了。
而做完這些的薛萬鈞一句話都沒多說,直接帶著天京衛的人就走了,至于莫自在當街殺人的后續,讓朝廷的那些大佬去頭疼吧,關他天京衛屁事。
薛萬徹走后,莫自在本想繼續起駕去皇宮,結果卻又被一個給攔住了去路。
“楊彥章,見過自在王。”
大概三十來歲,一襲青衫,外貌十分俊郎的楊彥章,站在儀仗之外,對著莫自在行了一禮。
“楊彥章?”
聽到這個名字,莫自在眼神微凝,楊彥章的父親可是內閣首輔兼吏部尚書,只不過那位老尚書在朝中的立場一直是中立的,他的兒子這會突然站出來做什么?難道也是想找麻煩的?
“王爺別誤會,楊某不是來找麻煩的。”
似乎是猜到了莫自在在想什么,楊彥章趕緊開口澄清道:“楊某只是受人之托,來給王爺送一分請帖的。”
“請帖,什么請帖?”
莫自在擺了擺手,示意擋在前面的侍衛讓開,放楊彥章進來。
“我可不敢進去,萬一把我也當成刺王殺駕的也給斃了怎么辦。”
楊彥章嘴上開著玩笑,但是人卻沒有停下,直接走進儀仗,來到了莫自在的面前。
“誰不知道楊家大少爺文采斐然,卻手無縛雞之力,就算本王說你有意刺殺,那也得有人信啊。”
對于楊彥章不輕不重的諷刺,莫自在毫不留情的還了回去。
“別人信不信,在王爺這里重要嗎?”
看莫自在半點虧都不吃,楊彥章苦笑一聲,不再說起那些,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殿下,國子監過幾日有場文會,楊某受人之托,特來給王爺送上一張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