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莫自在是在說笑的賈福,笑呵呵的說道:“奴婢只是喊了十幾年,喊習慣了,想改也不好改不是。”
“殿下就不用在意這些了,總歸是一個稱呼,叫什么也不能影響奴婢對殿下的態度不是。”
“你這強詞奪理倒有一手。”
莫自在被他說的有些無言以對,只得無奈的搖搖頭,不再計較稱呼的問題,只是看了一圈他發現有點不對,“陳應呢?我剛賞給他一筆錢,他不會攜款潛逃了吧。”
“殿下放心,有奴婢在,他不敢跑。”
別看賈福看著胖乎乎的,就跟一個人畜無害的彌勒佛一樣,但實際上,他實力極強,就連學了天子七式的周七,也不敢輕言能勝過他。
“奴婢只是知道了他在皇陵中做的事,便賞了他二十荊鞭,讓他長長記性,現在大概是在養傷呢。”
“我不是說了不計較了嘛。”
莫自在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荊鞭這東西可不是好捱的,所謂荊鞭,就是整條鞭子上都是細密的倒刺,就好像荊棘一樣。
這樣的鞭子抽在肉身上,一鞭子下去就能帶層皮肉,這陳應一下挨了二十鞭,就算他是氣海武者,身體素質遠超常人,估計也得去半條命。
“殿下您寬宏大量,是奴婢們的福氣,但府里的規矩不能廢。”
賈福還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只是語氣有些陰冷,“偷盜殿下的財物,出賣殿下,還敢對殿下的命令陽奉陰違,若非是殿下您寬宏大量不計較,奴婢一定用荊鞭活活抽死這個吃里扒外的奴才。”
“你啊……”
莫自在搖搖頭,也沒有多說,在府中,對他最忠心的人,就是賈福了,之前若是他真的遇刺了,恐怕不管陳應跑到哪里,都會被賈福給抓出來活活撕了。
所以對于他行使府規,莫自在也沒有過多干預,只是提醒了一聲,“他對我還有用,你悠著點,別讓他死了。”
“殿下放心,奴婢打了他之后,便讓人送去了黑虎生肌膏,保住他的性命肯定不成問題的。”
“嗯,那就好。”
莫自在點點頭,道:“把昨天他帶回來的那二十萬兩,送到我的房間里去,然后把周七也叫來。”
“哦,對了。”
莫自在突然想起一件事,順口問了一句,“府里現在還有多少銀兩。”
“回殿下,府中現銀的話,大概還有七萬兩左右。”
賈福掌管整個王府,對于錢財了解的相當清楚,所以他根本沒有猶豫,就給出了答案。
“七萬兩,怎么會這么多?”
莫自在吃了一驚,七萬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別看陳應之前偷了他的東西輕輕松松就賣出了三十萬兩,但那些的東西全都是宮里賞賜或者王公大臣贈送他的一些珍貴器物,算是他全部的身家了,所以能賣這個價格也不足為奇。
而實際上,以他當太子時期來說,每個月的月俸也不過兩百兩銀子而已。
至于這兩百兩銀子的購買力有多大呢,莫自在曾經把大周的貨幣跟前世的貨幣進行過粗略的換算,大概一兩銀子等于一百塊的樣子,也就是說他這兩百兩,等于前世兩萬塊。
而他記得,在他前往皇陵的時候,整個東宮,也就一萬兩左右的樣子,怎么一下子漲了這么多啊。
“回殿下,這幾年災害頻發,時常有些吃不上飯的難民會流落到京城來,奴婢心軟,見不得他們餓死,所以就把他們全雇了下來。”
看莫自在吃驚的模樣,賈福趕忙陪著笑解釋道:“這養的人一多,吃飯的也就多了,所以奴婢就順便以東宮的名義,把城郊的地全都買了下來。”
“也是托殿下的洪福,這兩年京城沒受什么災,所以收成還算可以,因此府中的錢也就多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