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喻正式行了一個禮,然后面色誠摯的說道:“宗令大人,您不愿意冒險我能理解,但此事已經由不得您了。”
“怎么,就憑你想威脅我?”莫行魁不屑的看了一眼杜喻,“不是老夫看不起你,想威脅老夫,別說是你,就連你背后的杜興都不夠格。”
“威脅您的不是我們,而是莫自在。”
杜喻搖搖頭,開口說道:“只有千日做賊,那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您已經被莫自在記恨上了,就算您這次得到消息,把莫元貞拉攏了過來,您就保證下次莫元貞不會投靠過去嗎?”
“而且就算莫元貞死心塌地的跟著您,您就那么確定莫自在在乎這個大周江山嗎?萬一他不管不顧的對您動手,到時候您悔之晚矣啊!”
聽杜喻這么說,莫行魁臉上微微有些動容,說實話,這些天關于莫自在的事他也聽到了不少,不管是戶部尚書錢敏找他,還是自己侄子莫元貞跟自己念叨,說的都是莫自在的事。
因此對于莫自在他還是有些了解的,但了解不等于理解,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莫自在究竟在想什么,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根本就沒有絲毫顧忌。
像這種人,杜喻說他會不管大周江山直接來弄死自己,說實話,莫行魁心里是有點信的,不然白天面對莫自在的時候,他就不會退縮了。
看著沉默不語的莫行魁,杜喻在心中嘆息一聲,然后從貼身之處再次掏出一封書信,以及一枚杜興的信物遞給了莫行魁。
“宗令大人如果還有顧忌,還請收下此信,如此一來,想來能減輕大人許多顧忌。”
“嗯?”
莫行魁有些疑惑看了一眼信的內容,等看完之后他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這封信上詳細寫著杜興刺殺莫自在的計劃,而且還蓋有杜興的私人印璽。
這封信若是泄露出去了,那杜興定然必死無疑,所以只要有這封信在,杜興就相當于把自己的命放在了莫行魁的手上,莫行魁自然也就不用擔心杜興會故意放棄他。
“不至于的,不至于的,對于杜興老弟我還是信得過的,這封信真是有點多此一舉了,萬一被人看到杜興老弟豈不是麻煩大了,下次跟杜興老弟說,不許這樣了啊。”
收到這封密信之后,莫行魁對杜興的稱呼都客氣了許多,只是雖然嘴上說著多此一舉,但收起密信的動作他卻一點都不慢,杜喻都沒怎么看到莫行魁動手藏信,密信就已經消失在了莫行魁的手里。
杜喻雖然心中鄙夷莫行魁這種當了婊子還立牌坊的行徑,但臉上卻沒有絲毫表示,只是滿臉笑意的說道:“這是應該的,畢竟讓宗令大人冒這么大的險,肯定要給宗令大人一點保障嘛。”
似乎是覺得自己剛才收信的動作太快了,莫行魁心中也微微感覺有些尷尬,所以他直接岔開話題說道:“不過,杜興老弟還真是了不得啊。”
“這么多神魂境武者,說拿出來送死,就拿出來送死,而且他們還沒有一點怨言,當真是好手段啊。”
“一些小手段罷了,不值一提。”
杜喻雖然嘴上謙虛,但臉上卻露出了自傲的表情,在整個大周,能輕易拿出這么多神魂境武者出來送死的,恐怕也就他們家大人能做到了。
臉上自傲的表情只是出現一瞬,杜喻便收了回去,他拱手對著莫行魁說道:“若是宗令大人沒有異議,那這件事就此定下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