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嚴文輔說的自信滿滿,但郡丞很明顯不這么看,“嚴大人,石之培手中可有陛下賜的假節啊。”
假節這東西,有點類似于莫自在前世眾所周知的尚方寶劍,假節在手,如皇帝親臨,當然,假節權限相對來說并沒有尚方寶劍那么夸張,因為在假節上面還有假節鉞。
手持假節,五品及以下的官員皆可先斬后奏,也就是說,整個南州郡,除了郡守嚴文輔之外,手持假節的石之培,誰都能殺。
若是假節鉞,那就更夸張了,假節鉞意味著皇命在身,代天行事,皇帝以下皆可斬。
聽郡丞說起假節,嚴文輔沒有絲毫忌憚之色,“假節又如何?他身邊也就東廠那兩百多人,若是真不識抬舉,去袁家借些好手,將他們一并殺了了事。”
“到時候將事情往流民身上一推,誰又能奈何的了我們?”
“殺御史?”
郡丞心中猛然一驚,他真沒想到,嚴文輔居然會有這么大的膽子,“大人,御史不能殺啊,殺御史等同造反,這要是泄露出去,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啊!”
“株連九族?要株早就株了!”
嚴文輔面露不屑之色,“當年陛下派往江催稅的御史怎么死的,誰不知道?”
“怎么,那些江南世家殺得,我就殺不得?”
“這……”
聽嚴文輔說起這事,郡丞不由得有些語塞,之前女帝派往江南催收欠稅的御史出了意外,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八成就是江南那邊的世家派人動的手。
“大人,不管怎么說此事風險都太高,還望大人能謹慎行事啊。”
“本官明白,如非逼不得已,我也不想出此下策。”
嚴文輔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陰狠之色,“但若是這石之培不識相的話,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
另一邊,石之培出了府衙之后,面色也有些不好看,這嚴文輔很明顯有問題,而且還不是很愿意配合,若是他這一郡之長不配合的話,那他救災就會憑空多出很多麻煩。
在路上,石之培并沒有多說,一直等到他們回到嚴文輔安排的住處,東廠的人進行了布放之后,石之培這才開口問向劉洪,“督公,有收到御直司的消息嗎?”
“剛進城看到標記之后,咱家就已經讓人去暗中接觸了,現在應該有消息了。”
劉洪拱了拱手,然后說道:“還請石大人稍候片刻,咱家這就去問一下,若是有消息的話,咱家立刻給石大人送來。”
石之培這一路,除了明面上的東廠保護之外,暗中還有御直司的情報支持,每到一處,當地負責情報的御直司便會把收集的情報交給石之培,正是有了這些情報支持,石之培之前做事才會這么順利。
在劉洪走后,石之培便回書房等候,沒過多久劉洪便重新回轉,手中還拿著幾個信封。
“石大人,這是當地御直司收集的信息,請你過目。”
石之培接過信封,小心翼翼的拆開查看,只是沒看多久,他的臉色就變得鐵青,有過了一會,他實在忍不住了,猛地拍了一下著實,怒聲說道:“嚴文輔罪該萬死!!!”
“嗯?”
看著突然暴怒的石之培,劉洪心中有些詫異,“石大人,發生什么事了?”
石之培也沒有多說,直接將手中拆開的情報遞給了劉洪,“督公自己看吧。”
劉洪也沒有太多顧忌,這一路上,他除了保護石之培之外,更多的時候還充當了石之培助手的角色,所以這些情報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什么不能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