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在遠陵郡的一座城池里,來自南郡的一群宗門武者,正大搖大擺的住在一個大戶家中。
“幾位兄弟真是辛苦了啊。”
這家的家主特意為這些宗門武者舉辦了一場慶功宴,他坐在主位上,端起酒杯給這些人敬了一杯,然后開口說道:“只是三天的時間,你們就將固陽城周圍的鐵軌全給挖了,這效率真是沒的說啊。”
“哈哈,陶家主客氣了。”
一名武者大笑著接過話茬,開口說道:“我們滄源門這次一共出動了三十人,光幽照境武者就有七個,砸他個破鐵軌,還不是手到擒來。”
“是是是,吳兄弟說的沒錯,是大哥有些小覷兄弟們了。”
陶家主連忙賠罪,他先是自罰了一杯,然后開口說道:“說起來這次真是多虧大哥了,不然我們囤積了半年的棉布,可都要砸在手里了。”
說道這里,陶家主有些恨恨的說道:“這莫自在,斷我們世家的根就算了,還弄出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擠兌我們的正經營生,簡直不給我們一點活路。”
“還有那些個賤民,朝廷只是給了他們一點小恩小惠,便立刻倒向了朝廷,不但分走了我陶家的地,還妄想與我陶家平起平坐,簡直是不知死活!”
“沒錯。”
滄源門的大師兄吳亮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開口說道:“這莫自在倒行逆施,不但殺大臣,誅世家,就連我們這些宗門也不放過,簡直一點都沒把我們放在心上。”
“我聽說,他還鼓搗出了什么新政,想要讓那些泥腿子翻身,我倒想看看,這次大軍壓境他拿什么抵擋,難道拿那些泥腿子嗎?哈哈”
“那些泥腿子他可指望不上。”
陶家主聞言也不由得發出嘲諷的笑聲,“那些泥腿子,只會支持贏家,還想憑借一點小恩小惠就收買民心,他莫自在還太嫩了一些。”
說到這里,陶家主有些不解恨的抓起酒杯,連灌了自己幾大口,然后惡狠狠的說道:“等到朝廷兵敗之后,我一定將那些奪我家田地的賤民給全砍了。”
“敢分我陶家的田,我要讓他們知道知道,這大周,到底是誰說了算!”
“沒錯,沒錯。”
滄源門的一行人聽到陶家主發狠,也連連出聲附和,“就不該給那些泥腿子好臉色看,只要殺他們一批,他們自然就知道怕了。”
在雙方那個觀念想通的情況下,這場飯吃的是賓主盡歡,等散了宴席之后,喝的微醺的陶家家主陶羽然,搖晃著身形回到了書房里,而在書房里,他的管家早已等候多時了。
陶羽然端起管家備好的醒酒湯,喝下之后閉目休息了一會,等他的意識逐漸變得清晰時,他這才睜開雙眼,開口問道:“棉布生意怎么樣了?”
“生意很好。”
管家心情微微有些激動的開口說道:“現在軌道一斷,那個蒸汽火車進不來,各家都開始缺煤了。”
“現在那些窮鬼沒有了煤,又買不到木柴,只能從我們這多買棉布取暖了。”
本來各家屯的煤都不算太少,但現在冬天都快過去了,各家的煤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如今鐵軌這么一斷,他們頓時沒了取暖的東西。
可問題是現在春天還沒到呢,夜晚的天氣,依舊能凍死人,因此那些沒東西取暖的人,只能去買點棉布多縫幾套被褥了。
“哼,賤骨頭。”
陶羽然冷哼了一聲,開口罵道:“當初降價求著他們買他們都不買,現在沒有煤了,倒知道急了,給我將棉布的價格提一倍,我要他們知道當初不買的代價。”
“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