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惡魔，你這個魔鬼，你給我出來，給我出來，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旋即，布里夫斯開始變得歇斯底里起來，發瘋般地在那叫囂著。
“如何？這個夢境不錯吧？”
突然，凌天的身影出現在了那小女孩的身旁，一只手輕輕撫摸著小女孩那柔順的金發，朝著布里夫斯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不過，這個笑容在布里夫斯的眼中，卻宛若惡魔的微笑。
“不要用你的臟手碰的我艾露莎！給我去死！”
布里夫斯仿佛是真的瘋魔了一般，抓起一把椅子，便朝著凌天砸了過去。
“砰……”
但是，椅子還沒有觸碰到凌天，便在半空中直接變成了一堆粉塵灑落在地。
“嘖嘖，可惜了！本來想給你一個好一點的夢境的說！”
凌天捏著小女孩那粉雕玉琢的小臉蛋，一點也不在乎小女孩那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搖了搖頭，有些可惜地道。
“爸爸，救我……”
小女孩已經快要哭出來了，雙眸中已經蓄滿了淚水，用著祈求的目光，看向布里夫斯。
“艾露莎……”
頓時，布里夫斯的內心被狠狠地觸動了，不管不顧地撲向凌天，想要將自己的女兒從凌天的魔爪中解救出來。
只是，下一刻，周圍的場景卻再度像是破碎的鏡子一般開始一點點地破碎開來。
而布里夫斯的視線，也漸漸被黑暗所吞沒。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一點點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啊……”
布里夫斯終于忍不住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嚎叫聲。
然后，下一個循環，再度開始。
……
夢境，仿佛無窮無盡一般，布里夫斯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經歷過多少次循環，漸漸的，開始變得麻木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熟悉的場景再度出現在布里夫斯的眼前。
“把基地的主控權限交出來吧！”
這次，凌天沒有多說廢話，直接了當地用命令的語氣，開口道。
而此時，癱坐在地上的布里夫斯依舊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似乎是在思考著，自己是不是還是在夢境之中一般。
“怎么，感覺還是在做夢嗎？要不，你再引爆一次基地試試？也許，這里真的是現實也說不定哦！”
凌天用戲謔的目光，看著布里夫斯，調侃道。
布里夫斯沒有說話，只是麻木地走到主控電腦前，熟練地在上面操作起來。
一串串熟悉的代碼一一閃過，仿佛已經預先演練了無數次一般，不一會兒的功夫，布里夫斯便將所有的代碼輸入完畢。
直到將最后一串代碼輸入主機電腦之中，布里夫斯卻并沒有直接按下回車鍵，而是怔在了那里。
“我能問一下，這場夢境，到底還要持續多久嗎？”
布里夫斯轉過身，目光與凌天對視在了一起。
跟先前的憤怒，憎恨，敬畏不同，此刻，布里夫斯看向凌天的目光十分平淡，仿佛只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
凌天的臉上，依舊保持著那一副燦爛的笑容，沒有直接回答對方，而是說道。
“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真真假假，誰知道呢？”
這話，凌天是用華夏語說出來的，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懂。
布里夫斯雖然也曾學過華夏語，但也只是聽懂了一個大概意思。
“唉……”
良久，布里夫斯嘆息一聲。
旋即，目光又重新回到了主控電腦的屏幕上。
最終，輕輕按下了回車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