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揚心中悲鳴。
只見封舟又道:“聽說仁義武館的**拳是津門翹楚,少館主要不要出一下手,是你的拳頭快,還是你飛出去的速度快。”
面對封舟平淡的目光,哪怕酒吧里溫度適宜,王飛揚背后也瞬間冷汗盡濕。
但是他能經營起一間酒吧,無愧是長袖善舞,能屈能伸,當即苦笑道:“幾位,這里面想必有什么誤會。”
他轉手對段宏業道:“段公子,酒吧里喝酒嬉鬧,也是常有的,我們不如去那邊盡興吧。”
段宏業對于圍棋有幾分造詣,對于吃喝玩樂更是精通,是以眼皮子很活,立刻明白眼前的“封大俠”身手了得,自己的旗號不管用,仁義武館的拳頭也不管用,他又不是盧小嘉那樣的有個軍閥的老子,自然不會展現紈绔本色,變一句話也沒有多說,扭頭就走。
一行人就灰溜溜而去,連來頭最大的段公子都沒說什么,拳頭嘴硬的王少館主也不敢硬扛,其他人那會傻缺的出來冒頭。
等他們走后,李瓊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封舟,你到底是什么人?連王飛揚都被你嚇住了。”
“對啊,他可是仁義武館的少館主,津門衛有名的大佬,名聲不亞于滬海灘的三大佬。”
張鄴嘆道。
他再“奇”,也是有眼力界的,不會隨便得罪人,更不愿意招惹那些大流氓。
封舟笑而不答。
因為這些文質彬彬的書生淑女眼中,武行的地位未必比得過他們背后的家族,他們一時間的擔憂,只是源于好漢不吃眼前虧而已。
如果封舟說自己拳頭硬,對手嚇住了這樣的話,他們也只會表面驚嘆,暗地里說一句“粗坯武夫”而已。
因此封舟懶得說什么。
但段公子、王飛揚他們走后,李瓊對封舟明顯態度大變,屢屢勸酒,哪怕封舟只喝一點,她也絲毫不以為意,一雙美眸秋波流轉,攝人心魄,定定看著封舟。
在諸人面前,她家世最弱,父母也只是做小生意的,根本沒法和豪門比較,所以她女校畢業,一直想找一個強有力的金龜婿。
如今看封舟文可南開做教授,武能傲然懟拳師,可謂是文武雙全,如果能招攬這樣的金龜婿上門,他們家族一定會上一層樓。
“自橫兄,這杯酒我敬你的,之前我不識泰山。”
張鄴羞愧的舉起酒杯,不等封舟回答就一飲而盡。他剛才在劉清雅的勸說下,差點就想和封舟劃清界限。別說對不起同事之誼,更有損他仗義執言之風骨,這讓他十分羞愧。
“無妨,大家都是朋友。”
封舟也第一次滿飲,張鄴雖然有種種文人的臭毛病,但終究把他當朋友,相比之下,那個一派大家閨秀之態的富商之女劉清雅,則顯得市儈氣多了。
劉清雅也有些窘迫。
眾人喝了一會后,終究沒什么意思,匆匆散去。
封舟沒有和他們一起走,也謝絕了方靜開車送他的邀請,自己一個人走在彰德路上。
其實現在不過晚上八點,正是華燈初上,一路繁華的時候,看著道路兩邊一間間燈紅酒綠,一處處車水馬龍,西裝革履摩登淑女比比皆是。
誰能想到這里很快就會成為日本人的地盤,這里的人們,繁華的北方重城,一切都會被日本人壓榨剝削?
如今內家拳雖未大成,但已經登堂入室,手上錢財不缺,是該為抵御侵略,華夏崛起貢獻一點力量了。
正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一不留神。
“砰”的一下,肩膀輕輕地撞了一下路過的女士。
“哎呀!”
眼看那個女士要摔倒,封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正要道歉,眼睛掃過女士的面容,不由得驚訝道: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