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舟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余滄海,我今日就是與你為難,就是與你青城派過不去,你若想死,那便上來,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
這一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到余滄海身上,讓他遍體生寒的同時,頭腦也清醒過來。不由得連退幾步,卻不說話。
他知道自己已經在這二十多位好友面前徹底丟了臉面和聲望,這些人看向他都充滿鄙視,已經羞與他為伍。他若是性格剛強之輩,只怕當場橫劍自刎。
但他既然敢撕下偽善的面具卻摧垮福威鏢局,那么自身也不是什么剛強之人,拔劍自刎的事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封舟也不看他,轉身看向林平之,道:“平之,你當初拜我為師的時候,是要學好武功之后,親手報仇,此刻余滄海和青城派已經把名聲丟進泥沼,短時間內難以挽回,三到五年之內,青城派只會成為過街老鼠。那么接下來你是想繼續跟在我身邊學藝呢?還是返回福建,繼續開始你的福威鏢局?”
林平之早就明白,林家沒有絕世武功傍身,在江湖上行走,一切都是白搭,所以立刻拱手道:“師父,弟子愿隨師父學武,之后再報家仇。”
“很好,有骨氣,正合我意,那就容余滄海茍活幾年。”
他看向余滄海:“余滄海,你走吧,好自為之吧!”
余滄海咋拍手人生最大的挫折和侮辱,在諸多武林同道面前,他和青城派已經丟進了顏面,本來就是氣憤難耐,恨不得上前和封舟交手,哪怕被他殺死也就算了。
但他畢竟不愿意死去,心中自我安慰道:“我是青城派掌門,基業傳承為先,不能輕易赴死。”
當下狠狠地瞪了封舟一眼,挺劍回鞘,扭頭就走。
在場前輩高人都知道他顏面無存,根本在這里待不下去,現在肯定是率領門下弟子離開劉府,zaijianghsuhang返回青城山。
待他走了之后,封舟對林平之和梁發道:“你們先回大廳,平之,好好陪著你父母,待此事一了之后,跟我返回華山便是。”
他又對林震南道:“林總鏢頭,你放心,華山派上下,不會對你們辟邪劍法有半點覬覦之心,你也不必為了安心,把你辟邪劍法的相關信息告訴我們,我岳不鳴當著二十多位武學宗師說的話,還是管用的。”
林震南雖然不知道在座的二十多位武學宗師都有誰,但他卻知道這些人每一個不在余滄海之下,眼前的華山岳不鳴更是深不可測,他既然說了這話,那定然敢一言九鼎。當下沒口子的感謝,然后帶著妻子兒子慢慢退出內堂。
待他們離開之后,封舟看向劉正風,道:“劉師兄,我剛才聽令徒米向大年說,鄙派大弟子令狐沖被田伯光大成重傷,可有此事?”
劉正風還未回答,恒山定逸已經搶先道:“這件事貧尼要先行謝過令狐賢侄了,他為救鄙派弟子儀琳,與那惡賊萬里獨行田伯光纏斗許久,最后將那田賊擊傷,但自己也身受重傷,儀琳回來述說之后,我急忙趕到回雁樓,卻沒有找到令狐賢侄的蹤跡。”
封舟心想:“田伯光武功不亞于余滄海,沖兒能擊退他,說明武功已經達到宗師層次,將來再由掌門授予他易筋經,便是不會獨孤九劍,又有何妨?”
想到這里,便對定逸拱手道:“師太客氣了,五岳劍派,同氣連枝,沖兒自幼被鄙派掌門教導,人品武功還算出眾,救儀琳師太,那是理所應當,算不得什么,只是他現在何處,卻還是一個惱人的事情,難道儀琳師太不知道嗎?”
他心中想道:“或許他被掌門給救了,或許他被曲洋祖孫倆給救了。若是后者的話,此刻應該在衡山群玉院當中,那倒不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