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英鶚上來就以五岳令旗來威壓,他料定岳不群定然會以詭術狡辯,華山派其他人定然也會炸開鍋。
這其中,寧中則和岳不鳴肯定會堅決的站在岳不群身邊,但封不平那幾個劍宗弟子,說不定就會猶豫三分。
不管他們猶豫不猶豫,嵩山派這邊會推出張不爭和趙不止兩人,與岳不群打擂臺,不管誰贏誰輸,華山派肯定會傷元氣的。
就算岳不群最后贏了,到時候元氣大傷,嵩山派這么多人齊上,難道還壓制不住岳不群?
就算基于道義不能動手,山下還埋伏著一批人手,足以剿滅元氣大傷的華山派。
哪知道岳不群居然不按套路出牌,竟然不和湯英鶚對質,其他人更是一臉淡然,如同沒有聽到湯英鶚說話似的。
劍湯英鶚略有愣神,樂厚便十分默契的連忙接口道:“不錯,張師弟找到左盟主陳情,說當年令師接掌華山一脈的經過有頗多疑點,如果讓江湖上的正道好漢得知,對我五岳劍派清譽有損。所以左盟主命我等隨湯師弟持五岳令旗前來,請岳先生退位。”
岳不群既不拒絕也不辯解,只是微笑著向樂厚問道:“樂師兄,說完了?如果沒說完的話,在下可以繼續洗耳恭聽。”
他說了這句話,別說湯英鶚和樂厚,其他人也是微微一愣,同時也感到深深地棘手。
這哪里是君子劍,分明是狐貍劍。
他不接話,張不爭和趙不止就不好順勢出來辯駁,下一步就不好光明正大的進行下去了。
氣氛正尷尬間,泰山派玉璣子對岳不群拱了拱手,說道:“岳先生,掌門歸屬本是貴派門戶之事,我們這些外人本來是不便插嘴的。只是我五岳劍派結盟聯手,同氣連枝,共榮共辱,五岳劍派要是有一派處事不當,為江湖同道所笑,其余四派共蒙其羞。
因此在下建議,岳先生退位讓賢,將掌門人交給張先生,既讓華山派一片和諧,也讓我們五岳劍派清譽得到保全,你看如何。”
玉璣子早已經被左冷禪收買,一心為嵩山派賣命,便是指望左冷禪大計成功之后,自己能在泰山享清福,因此遇到此事,自然要出頭說話。
他此時站出來說話,就是希望華山派當中有人能夠搭一個腔,開一個口。
但岳不群還是不肯搭腔,僅僅是笑容更加親切的問道:“玉璣子道長,你還有什么話沒有?如果有的話,請繼續說完,在下一定仔細聆聽。”
“該死的岳不群,竟然不接話。”湯英鶚見連換了三個人,岳不群始終不接茬,更詭異的是華山派其他五個不字輩的臉色如常,眼神也十分淡然,好像湯英鶚他們幾個只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似的。
無奈之下,湯英鶚只得看向張不爭。
這張不爭身材矯健,雙手極長,當年也是劍宗弟子,但他與趙不止一起,與封不平這幾個嫡系劍宗弟子不同,自己的師父當年就已經離開華山再就業了,可以說“血緣”已經極遠。
但是封不平等人已經回歸華山,左冷禪也只好找他來代表劍宗正統了。
他越步而出,指著岳不群道:“岳不群,你篡奪華山派掌門之位,已二十多年啦,到今天還做不夠?應該讓位了罷?”
岳不群看了他一眼,卻是理也不理,轉頭看向湯英鶚,笑道:“湯師兄,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