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一向重視軍制,斷然不會因為三公子一人耽誤打仗。”于主薄沉吟道。
“哼!或許吧!”郭遠說道。
于主薄見郭遠不大相信,也不禁暗中嘆了一口氣。
他是關內侯高翔軍中一名普通主薄,自然不能和高翔的愛將硬扛,但也不能讓這個悍將見到公子的時候太過剛硬,畢竟人家公子是主公嫡子,不容懈怠。
所以他道:“我聽說禪公子這三年來跟隨諸葛軍師、子龍將軍讀書習武,時人稱贊,據說行軍時一拳打斷一棵樹,威震白毦兵。”
“真是離譜!”郭遠嗓門瞬間就高到天上。“我七歲那年習武,十八歲才敢出山投奔主公,到如今十年有余,也不過多了一些征戰經驗,看著高將軍那樣的武勇尚且望洋興嘆”
“他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哪怕天分再高,最多也就也不過有些氣力罷了,上的戰場,一頓飯功夫就會氣力消散。”
“白毦兵是主公精銳,自然要為公子宣揚,不過這種傳言太過離譜,根本不值一駁。”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遞上公文標牌,進了中軍大營,并在里面吏員的帶領下去封舟所在的營帳。
一路無話,兩人很快見到了封舟。
雖然封舟馬上就會成為一個屯長,是郭遠的下屬,但如今人家還是主公嫡子,屬于貴人。所以這二人躬身施禮:“見過禪公子。”
封舟點點頭。這時候于主薄上前一步道:“禪公子,下官于階,為關內侯高將軍軍中一主薄,奉命請您前往軍中報道。”
話隨如此,眼神中卻閃過一絲輕視,實在是這位劉禪實在是太年輕了,僅僅十二歲的年齡,吃飽了撐的去軍中歷練。
封舟點了點頭,對兩人施軍禮:“今日既入軍中,二位便是我的上官,劉禪不敢失禮!”
他的軍禮剛勁有力,毫無造作之風,于階和郭遠對視一眼,心中閃過一絲啞然。
這個公子,倒挺認真的。
三人見過禮,封舟便隨二人離開中軍大營,前往高翔軍中。
一路上,于階對封舟說道:“公子既然以軍禮相待,那我等在軍中就以劉屯長稱呼了。”
封舟點了點頭,道:“家父說過,高將軍治軍方正,有箭矢不動之說,這個公子稱呼,二位忘掉就行。”
于主薄點點頭,接著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便不客氣了。不瞞劉屯長,某位軍中主薄,主要負責和郭都伯這只部曲的錢糧、軍械相關事宜,軍中之事,屯長但又不明,皆可問之。”
封舟淡淡一笑,道:“沒有了!”
于階和郭遠對視一眼,再次閃過一絲輕視。
什么都不問就去報道,這哪里是參軍啊,這分明是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