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藏鐵槍連退十幾步,但在場眾人卻絲毫沒有露出吃驚地神色。
并不是大家不看好他,而是大家以為,他只要施展神通,祭出大招,便可輕易轉敗為勝。
因為他是沒藏鐵槍!
見到自己一擊竟然與封舟不分伯仲,甚至稍落下風。沒藏鐵槍瞳孔不由為之一縮。他的神通法力可是苦修二十年得來的,而且經過細細打磨,才逐漸將它磨煉的無比凝實,幾乎化作實質。
可是封舟隨手一拳,那真元比他的還要龐大,還要凝練。當時沒藏鐵槍的一刀,仿佛劈在了巖石之上,震得的他內勁動蕩。
更可怕的是,自己的凌厲刀意,對封舟竟然一點效果都沒有。
“這怎么可能?”
沒藏鐵槍心中震撼。
“我不信!”
沒藏鐵槍咆哮著,再次以掌作刀,辟出一刀。這一次的一刀,刀芒暴漲長達十五丈,如同一道匹練的貫日長虹般。這一刀才是沒藏鐵槍真正的水平。沒藏鐵槍相信,只要他愿意,他哪怕赤手空拳,也能將這座古琴臺劈成兩半。
而那寒徹人心的恐怖刀意,更是鋪天蓋地降下,仿佛將大地都化作冰霜般。
這浩蕩無比的刀意,不管封舟如何抵擋,都必須耗盡全力,否則難以抗衡。
哪怕只是一瞬間,也足夠沒藏鐵槍再次出手殺敵了。
“看我如何殺你!”
沒藏鐵槍冷笑,依舊沒有拔出腰間長刀,而是從袖中取出一柄飛到,祭到半空,斬向封舟。
在場所有人或者嘆氣,或者冷笑,或者淚流滿面。
所有人都判定封舟必死。
因為沒藏鐵槍那無敵寒冷的刀意,顯然已經困住了封舟,令他全力抵抗,再無暇分身。
“死!”
飛刀橫越虛空,就要斬中封舟時。
只見封舟微微一抬指,就夾住了飛刀。
“怎么可能?”
沒藏鐵槍猛的一愣,臉上露出驚駭神情。周圍眾人,盡數呆住了。
封舟不是應該全力以赴對抗沒藏鐵槍剛才發出的無敵刀意嗎?怎么還能分出心神接住飛刀?
這完全超出了眾人的思考范圍。
“區區一點刀意,也想困住我?真是班門弄斧。”
封舟隨手將飛刀扔掉,然后一腳踏出,猛的出現在沒藏鐵槍上空,凌空一掌拍下。
“住手!”
一聲大喝,帶著渺渺禪意,從山下塔內傳來,仿佛這一喝,帶有鎮魂驚魄之能,所有人一聽,都會無條件住手一般。
但封舟理都未理,直接一掌拍下,將那沒藏鐵槍腦袋拍碎,將他的整個身軀,盡數打下巖石之內,身體與碎石融合,無法分辨!
要知道封舟剛才幾乎瞬間成神,卻被他們阻擋,以至于錯失了大機緣,心中怒火沖天,便是踏碎這座古琴臺,也難以抑制他的怒火。
他若非想了解神龍門的術法神通,早就在第一回合將沒藏鐵槍誅殺了,哪里還會打上兩三個回合?
沒藏鐵槍臨死前,眼中還是不解與駭然。
他無敵的天賦神通,怎么就被破了呢?
可惜知道臨死,他都沒有想到封自橫的來歷,沒有相當高自己正在追查的封舟。
“你殺了沒藏鐵槍?”
阿朱臉色蒼白,驚駭望向封舟。
而罔仙羅等人,也是雙目呆滯,不敢相信。
那可是沒藏鐵槍啊!
神龍門現在的執行掌教,大巫王洪鐘的當代大弟子,大夏國未來的兵馬大元帥,竟然就被封舟一掌踩死了?而且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是何等猖狂?何等桀驁!
而此時,一個帶有渺渺禪意的身影,飛身上了古琴臺,此人身材雄偉,一身袈裟,臉上露出震驚無比的神色,正是拜佛寺的主持,大夏國師宏仁禪師:“阿彌陀佛,施主殺性太重,連我大夏國之柱石都敢枉殺,真是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殺了就殺了,哪那么多廢話,你也想來領死?”
封舟看了他一眼,目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