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衛家根本來不及抵抗,就被巡鹽御史衙門的鹽丁攻破宅院,家產被抄沒,族人被生擒,那些江湖打手盡被誅殺。
衛家積攢下的千萬家產,被巡鹽御史衙門剝奪了一個精光。
等到衛春華見到這一幕的時候,更是心口一痛,就在御史衙門的大堂里吐血而昏。
額可是他現在已經沒了家產,沒了羽翼,已經成為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誰會搭理他,直接扔到牢中了。
趙全和眾鹽丁是既興奮又迷糊。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武功竟然這么高!
無論衛家的蓄養的死士是多么兇悍,都不是他的對手,那些高來高去的家伙固然武功了得,但是施展起來,在趙全和眾鹽丁眼里,卻如在做慢動作似的,被他們一槍戳過去,就一命嗚呼。
“衛家死士,悍勇非常,結果不是我們一槍之敵,看來那些達官豪商,也被一群江湖草莽給騙了,我還以為他們多精明呢!”
懷著這個心態,查抄出的家產越多,鹽丁們鄙視的心態更勝,很不得將這些家伙全部戳死。
他們武功如此高強,見識如此深遠,卻被這群豪商的手段迷惑住,以為他們各個心機深沉,長袖善舞,精明強悍呢。
早知如此,當初干嘛這么怕他們?
想到這里,鹽丁們推搡的動作就更狠辣了:“都老實點!”
遠處一座院子當中的涼亭上,聽著下人報來的消息,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人手捋胡須,默然不語。
旁邊另一人也是身穿官袍,輕輕地舉起手中白棋放到棋盤上,說道:“慕知府,衛家算是徹底完了,我們接下來要如何做?”
那慕知府正是揚州知府慕天顏,他此時手捋胡須,氣定神閑,舉起黑子下了一步,飲了一杯熱茶,微微一笑道:“只怪我們低估了林如海的狠辣程度,抓住機會,即行果決,連我等出手的機會都不給。他們是揚州巡鹽御史衙門,抓住鹽商抗稅不法之事,既行處決,事后報備,完全符合程序,便是本官去了,也是無能為力!”
“不過。”慕天顏頓了頓,冷笑道:“不過老夫就不信他敢屠戮揚州,若是不出意外,他這是要殺人立威,可惜那幫鹽商安逸慣了,根本扛不住他的攻勢。我等靜觀其變就是,鹽商十年一換,現在換一批,也不過給后人摘桃子罷了。”
那名官員微微一愣,緩緩點頭道:“慕知府所言甚是,下官卻是愚鈍了!只是下官擔心,那衛家氣急敗壞,隨意攀咬。”
慕天顏望向衛家方向,眼中露出幾分不虞之色道:“蓄養死士,圍攻衙門,本來就是衛家之過!隨意攀咬,也是實屬正常,你等放心,我與林如海溝通多時,這人也是生有七竅玲瓏心,不會越界!他那兒子林昭,更是一個精明人。”
揚州官場冷眼旁觀,那些鹽商們卻是心驚膽戰,
什么童兆和、趙啟翔,還是什么姓陳的姓王的,此刻早就沒有了智珠在握,目空一切的狂妄。
每一個人都在各自家中,聽著嚇人的稟報,一個個有氣無力的癱倒在椅子上,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
盡管他們一個個有著狐貍般的心腸,但是面對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掀桌子拿刀子的衙門,全都無可奈何。
“只希望滅了衛家,這林如海和林昭父子,該消氣收手吧!”
不知道多少人在心中祈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