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永遠不能說自己不行。
否則定要和他掙一個長短!
賈璉就聽說過,長安海匯樓的掌柜趙金亮今年不過十六歲,卻在三年前就繼承家業,將偌大的酒樓經營的如火如荼,更勝父祖。
他憑什么年少就接了父親的班?
憑的就是那方面的本事。
據說他十三歲那年,為了證明自己是一個男子漢,就去了青樓,一口氣點了三個姑娘。
第二天他爹去找他,進了里面喊他:“小亮,快起來,天亮了。”
結果趙金亮在里面叫道:“什么小亮,昨日我在每個人身上亮了三回!以后叫我大亮!”
從此之后,趙金亮便成為城中最年輕的男人!
父祖見他如此雄心壯志,便將家中產業交給了他,而趙金亮也頻頻大亮,將海會樓經營的如火如荼。
所以,男人若是強大了,便是父祖都自嘆不如,甘心讓位。
反過來,若是不強,便是小兒輩也心生鄙夷,有搶班奪權之心。
因此賈璉錯愕之間,心里卻是慌了,林昭說的,可不全對上了么!
“這是怎么回事?”
“有人給二表哥下了壯陽藥物了!”
富貴人家的紈绔子弟用點藥物本不是什么稀奇事,賈璉心中一松,笑道:“表弟,你是不是多慮了,你都沒有號脈……”
話音未落,就見林昭一根手指往桌子上輕輕一點,茶壺中立刻涌出一道水線,準確無誤的落入賈璉身旁的茶碗當中,不多不少,剛好滿杯未溢。
“這……這……”
賈璉目瞪口呆,這是什么功夫?
林昭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繼續道:“若我所料沒錯,你中的這毒倒是不算歹毒的,但是似乎也有好幾年了,若是不及時斷毒,怕是沒幾年就要淘澄干凈身子了,就我現在說,二表哥如今這副身子,想再有孩子,只怕也難。”
賈璉平日里床榻之上多的是風光,如今聽說林昭在質疑他的“能力”,忍不住就瞪起了眼睛,可是林昭說的又是事實,多用虎狼藥的后果,他也是清楚的,何況子嗣一事本就是大事,是以他也問道:“果真是如表弟所言?”
“若我所料沒錯,不只是你,只怕二表嫂內里也已經虧損了,只怕大姐兒還沒有長大成人,你倆恐怕……”
賈璉雖然在女色上面把持不住,但是林昭所言,盡合自身狀況,他哪怕再將信將疑,也不由得信了四五分。
畢竟子嗣可是大事,若是表弟所言是真,那就是有人想要他斷子絕孫。
“我給二表哥開個方子,二表哥若不信,可以請信得過的大夫瞧上一瞧,”林昭起身執筆,“還有嫂子同侄女兒那里,若是信得過我,我便為她們號上一脈。
他看了一眼賈璉,道:“回頭我把脈象也寫在方子里,你盡可以找大夫好好地揣摩一番。”
賈璉忙道:“有勞林表弟了。”
表弟不給他號脈,是因為表弟醫術堪比大國手,大家都是男人,有的事情一看便知。
但是女人卻不一樣,須得好好的號脈一番。
林昭寫了方子,輕聲嘆了口氣。賈璉正是敏感的時候,問道:“表弟這是何故?”
林昭嘆道:“沒事,我只是想起了定遠伯府。”
定遠伯是太上皇時期的武臣,對太上皇忠心耿耿,奈何寵妾滅妻,沒有嫡子,最終孝德帝上位之后,定遠伯年邁,請求敕封世子,結果被孝德帝以無嫡子的緣故駁回。
于是風光無限的定遠伯府,在老當家身死之后,便煙消云散,十幾個庶子各奔東西。
榮國府的長房嫡長是賈璉,若是賈璉無子……
爵位當然會落到將來生了嫡長孫的寶玉身上了,畢竟,人家還是貴妃的弟弟呢。
看著賈璉明滅不定的鄂眼神,林昭心中淡然一笑。
或許賈璉現在只有五分懷疑,但是等林昭給鳳姐、大姐兒號完脈,賈璉私下里找信得過的大夫看一看,他便會有十分的懷疑了。
從此以后,賈府就會更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