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露娜停頓一下,將那卷羊皮紙塞回到了自己的小包里
「不過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教會推測,大概率是本地出現了一位吸血種。吸食純潔hu女血,但又因為擔心教會的報復,不敢傷害她們的性命。唯一的疑點就是,為什么受害者都是賣花女職業難道那吸血種,有什么古怪的強迫癥」
「沒聽說蘭德爾河谷本地,有吸血種種群。他們一般在聯合王國北部,亨廷頓市附近做正經的生意。
夏德說道,雖然認為有可能是血靈學派帶來的吸血種,但又本能的認為事情應該不可能這么簡單
「蘭德爾河谷如今大地動蕩,因此會吸引來與大地有關的遺物。就如同米堡事件和潘塔納爾事件,都會因為當地環境的扭曲,吸引不常出現的遺物。去調查一下吧,現在有什么線索」
「已經回家的女孩們的地址,我這里都有。」伊露娜站起身,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裙子
「去看看那些失憶的姑娘們吧,希望能夠有收獲。」
每座城市都有傳統意義上的貧民窟,而蘭德爾河谷因為特殊的河谷地形,實際上的貧民窟,多集中在城市的西南部,以及依附城市邊緣而存在的小鄉村。
蘭德爾河谷市本身并不是很方正,沿著河流的東北到西南方向長,另外的方向短,因此去拜訪在城外村子里居住的賣花女反而很方便。
夏德和伊露娜于是在豐饒大地旅店門口坐上了馬車,并在城邊下車。在經過古老城邦年代遺留的城墻城門時,還看到有警察在盤問外地人的身份,也許他們也在尋找失蹤賣花女的線索。
出城以后走過城門外護城河的木橋,護城河另一邊便是建筑破舊的小村莊。周五上午,這里倒是頗為熱鬧,準備入城的鄉下人在此地歇腳,運送貨物的馬車和驢車的主人們在大聲討論著生意,行路的旅人則匆匆而過,捂住鼻子來遮住尿騷味和雞鴨鵝的味道。
小村子里沒有門牌號,但伊露娜得到的信息上說,她要找的小姑娘家就住在河畔,門口還有一顆枯死的柳樹。
這是相當明顯的特征,沒一會兒他們就找到了那處被柵欄圍起來的二層高的小房子。說是二層高,其實第一層是附近常見的土坯房,樓頂則是用竹子和木板簡單搭建起的遮風避雨的空間,因為前些天接連不斷的地震,夏德甚至感覺那些木板都有些歪斜了。
背著嬰兒包著頭巾的婦人,在他們走過來的時候,正一邊在門口用搓衣板洗著衣服,一邊和鄰居家曬被子的女人閑談。伊露娜已經拿到了本地警察局的證件,在簡單說明自己的身份后,洗衣服的女人便站起身叫住了在門口亂跑的男孩。
男孩得到「命令」后,踩著打補丁的布鞋跑向村子北邊。不一會兒,被伊露娜尋找的十二歲的小姑娘便跟著他跑來了,手里還提著一個水桶,桶里面是一條不算大的鯽魚。
水桶被男孩提到了屋子里,而那個背著嬰兒的婦人,似乎不怎么信任看起來有些年輕的伊露娜,因此談話就在院子的另一個角落進行,保證女孩不離開婦人的視線。
名叫瑪麗卡拉的小女孩有些緊張的低著頭玩著手指和伊露娜對話,看起來并不是很想和陌生人交流。
「瑪麗卡拉對吧我是蘭德爾河谷警察廳的警員,旁邊這位是我的助手。這次來,依然與你失蹤一周的事情有關。自從上次被詢問后,你回憶起新的細節了嗎」
伊露娜拿著筆記本說道,小姑娘低著頭玩著手指說不出話來,于是夏德翻找了一下口袋,找出一塊白色方糖遞給她。
女孩瞥了一眼院子門口自己的母親,快速將那塊糖從夏德手心里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