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德要張嘴,霍普女士又忽的提醒道,她的聲音變得相當尖細,但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失態。
夏德點點頭,抬起手,比劃了數字“0”的模樣。
理查德先生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這才吐出了那口憋著的氣,而霍普女士哆嗦了一下,閉眼向著神明祈禱了起來。
“所以,你們也知道它”
夏德問道,然后發現自己的手心在出汗。隔了好半天,其他兩人才給出答案
“是的,當然知道。那東西是我們的教團消失前,最大的敵人。”
“什么”
“吾主離開前曾經囑咐,一定要看管好它的封印是的,吾主,舊神愛之神,又或者被尊稱為紅心之鎖,曾在第五紀封印了它。但在第五紀元晚期,教團逐漸崩塌后,還是讓它逃了出去。我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幅畫到底畫了誰呢”
夏德將身體向后靠在了沙發背上,他的眼睛也已經瞪大,心臟的跳動速度變得飛快。
但這絕對不是因為緊張或者害怕,而是因為興奮。關于的情報一直以來都難以查找,就算是古老的靈修教團也只記錄了只言片語。
而現在,更深入了解那個總是在他身邊出現的0級遺物的機會,終于出現了。
理查德先生和霍普女士,也是第一次遇到同樣知曉那個遺物信息的人,因此見時間到了中午,便邀請夏德一起吃午飯。
不過他們沒敢在旅店吃飯,而是特地去了兩個街區以外的餐館。因為忌憚那幅畫,吃完了飯又乘坐馬車向著遠離市中心、遠離水域的方向走了好半天,最終來到了米凱拉高爐市北郊,依附著城市存在的小里頓村的酒館。
春季是農民們最忙碌的季節,此時又是午飯過后的下午,因此小村莊酒館里的人很少。三人便在角落里落座,愛神的信徒們坐在夏德對面,等到酒保端來了酒水放到了桌子上,他們才開始交談。
“既然你們知道那東西,那么厄普頓先生沒理由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是持有了那幅畫,而不是立刻銷毀它”
這是夏德最關心的問題,理查德老先生搖搖頭
“厄普頓當然知道那東西,但他被迷住了。你應該理解我的意思,他已經陷進去了。這不是他意志不堅定,而是那東西我們無法將他與那幅畫分開,甚至無法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那東西的信息本身就是污染源,我們能做的只有不斷嘗試讓厄普頓清醒過來。好在,那幅畫是不知名畫家所見的欲”
他差一點就說出了那個單詞,立刻閉上嘴巴,還緊張的左右看了看。
霍普女士幫他繼續說完了這段話
“那幅畫是別人的內心映照出的那東西,而且厄普頓一直以來也很虔誠,所以還有救。你現在看他基本正常,只是性格古怪了一些,但實際上在一年以前,他整日都在房間里看著那幅畫,自身也瀕臨失控,甚至有過主動捧著畫投湖的舉動。他現在的情況已經好多了,我們相信再有半年,就能嘗試著向他借出那幅畫。”
夏德點頭表示理解
“但這樣依然危險,拖延越久,越有可能出問題。那幅畫有可能招來它,這是幾乎已經確定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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