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薏莎小姐卻非常興奮的對夏德說道:
“瞧,那位可是真正的大作家。他不僅寫過歌劇和話劇的劇本,在長詩、小說和散文集上也有很不錯的造詣。”
“作家為什么要那樣打扮?”
他們一起隨著人流向內走,好在那位劇作家和同伴不是去二樓,而是繼續沿著樓梯向上。如果夏德和他坐在一起幾個小時,夏德認為自己今晚一定會做噩夢。他并不歧視別人的審美,只是受不了而已。
“那是審美潮流,蕾茜雅說,上流社會的沙龍里,就經常能夠看到藝術家們這樣打扮。”
她露出笑意,一邊和夏德沿著座位間的走道向里走,一邊捂著嘴小聲的在他耳邊說話,金色的長發有些碰到了夏德的臉:
“作家們的藝術靈感,大概沒有畫家們猛烈,畫家們的打扮應該更加不符合你的審美觀,你聽說過有人用水彩在自己身上畫衣服,然后出現在沙龍上的事情嗎?”
“當然沒有......男性還是女性?”
外鄉人好奇的打探到,金發姑娘拍了他一下,有些嗔怪的說道:
“當然是男性,你在想什么?蕾茜雅當時也在沙龍里,就叫人直接把他丟到了大街上。這種超前的審美,她也受不了。”
“哦,不要說這種事情了,雖然我們見過更惡心的事情,但現在是外出看歌劇,就不要讓自己煩惱了。”
夏德及時阻止露薏莎小姐繼續說下去,她也不生氣,反而是在一旁笑了起來。
墻壁上的煤氣燈非常明亮,懸掛在觀眾席正上方的天頂吊燈,也在持續提供著光與熱。多蘿茜·露薏莎很喜歡這個夜晚。
歌劇這種藝術在外鄉人的故鄉也存在,只是夏德從來沒有現場看過。在陌生的世界和漂亮姑娘一起坐在歌劇院里,頓時有了一種來到這個世界也不賴的錯覺。
開場前嘈雜的聲音從一樓和二樓的觀眾席上傳來,人聲鼎沸的樣子非常熱鬧,但隨著音樂聲響起,周圍煤氣燈的光量逐漸變得微弱,人們的聲音也逐漸的變小。
下方舞臺上燈光亮起,穿著粗布裙子拿著掃帚的姑娘出現,歡快的歌聲是這一幕戲的開場。
“嗯......這么遠?”
夏德小聲的露薏莎小姐耳邊詢問道,在他們的位置來看,舞臺上唱歌的姑娘看起來比此時獨自看家的米婭貓還要小。
“當然,你難道還想要到臺上去看嗎?”
露薏莎小姐小聲的回答,然后在黑暗中遞給了他一個冰冷冷的金屬物件。夏德低頭看了一下,發現那居然是一副望遠鏡: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帶,是第一次來歌劇院吧?”
說著,露薏莎小姐拿起望遠鏡看向舞臺,就和身邊大多數的人一樣。
“居然真的都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