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遞出了自己家的鑰匙和染血的外套,見教士還是不解,便提醒道:
“教士,我們雖然能夠將手伸進畫中,但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依然在畫面外,所以觸碰不到畫里面的房屋模型。而手持畫面中的東西時,很有可能那件東西與我們的身體,被判定為同一件物品。”
“油畫里?油畫外?你的貓難道可以......”
老教士露出了笑意,了然的點點頭,囑咐夏德小心一點后,便拿著鑰匙和夏德的外套出門去了。
趁著奧古斯教士離開,夏德也向一旁等待的弗里曼太太交代了一下,讓她在這件事情結束后,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弗里曼太太當然明白,畢竟自家遇到了靈異事件不是什么好事,說出去還有可能影響孩子們以后的婚姻。她立刻拉著自己的兒子一起向神發誓,不會將整件事告訴任何人。
但夏德依然想著,有時間讓施耐德醫生來一趟,讓心理醫生用他的能力,讓弗里曼一家人淡忘這一切。
醫生無法完全抹除記憶,那對大腦會造成永久性的損害。但他可以讓弗里曼一家人對這件事的記憶變得模糊,直至在多年后懷疑這只是一場夢。
對于普通人來說,忘記與神秘和超凡的接觸,才是對他們好。
算上乘坐馬車和在圣德蘭廣場引誘那只膽小警覺的貓,教士來回一共用了一個多小時。
而在這期間,模型房屋中的繃帶木偶,已經從樓梯上來到了門廳。為了躲避它,夏德用奇術打開了一樓房東家的門,進入里面暫時躲避。
這樣做雖然有些不好,但一行人不會亂動別人家的東西,所以這也是不得已才做出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夏德剛才伸手試圖觸摸房屋模型的動作,讓遺物感覺到了更大的危機,繃帶木偶的移動速度再次加快。在教士回來以前,他在模型中,已經將三只人偶堵在了一樓的大臥室里面。
夏德將手槍再次送入油畫,三只人偶被迫與繃帶木偶周旋。較小的木偶先跑,兩個較大的木偶合力纏住繃帶木偶,然后再依次與現實一樣離開房間。
但即使是三個木偶與一個木偶纏斗,繃帶木偶依然占盡了上風。雖然這次夏德沒有受傷,但寄宿著弗里曼先生靈魂的木偶卻受傷嚴重,因為它一直在不計代價的保護小木偶。
好在弗里曼先生已經死去,畫面中的木偶受傷,也只是受傷而已。
“是父親回來了嗎?”
為了安全,夏德一直沒有讓小男孩再接觸或者觀看油畫。但被母親牽著手的孩子,卻懵懂的感覺到弗里曼先生在保護自己。
當一行三人轉移回到二樓以后,小男孩還四處張望著,似乎期待父親忽然從房間里笑著走出來。但那位畫家是不可能回來的,如果他真的回來,夏德反而會更加煩惱。
總之,油畫似乎感知到了畫面外的人有辦法對付它了,所以給了畫面中的繃帶木偶更多的力量。
而隨著繃帶木偶的行動變快,被遺物影響的夏德與男孩也變得越來越危險。遺物的低語要素,已經在影響男孩了,就算有夏德在一旁看護,如果這件事不盡快解決,男孩變成瘋子大概是最好的結果。
好在,奧古斯教士成功的帶著米婭回來了。
那只警惕的橘貓果然不讓奧古斯教士抱,而是跟在教士身后跳上樓梯。見到坐在客廳中的夏德,貓立刻興奮的撲了上來。
一直在緊張的夏德,看到熟悉的貓終于笑了起來。抱著米婭,他不住的撫摸貓咪的頭。橘貓“喵~”的叫著,隨著夏德的撫摸,毛茸茸的小腦袋也在晃動,讓他能夠更好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