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驟然低沉了下來,她低下頭擺弄柜臺上的杯子,好一會兒見夏德不說話,才又問道:
“那么你又是誰?你要做什么?我想你應該不是來我這里找姑娘的,你身后這一位,可比我認識的所有姑娘都漂亮。”
夏德看向身邊的姑娘,瑟維特小姐笑了一下,但沒有說話,而是繼續記錄,保持著做女仆時的習慣。
夏德于是把準備好的名片遞了出去:
“我是偵探。目前受諾山歌劇團的委托,調查盲人樂師弗蘭克·邦迪先生的自殺原因。”
女店主顯然是識字的,看到名片上的地址挑起了眉毛:
“圣德蘭廣場?嘖嘖,他的朋友們還真是有錢。那好吧,你想問什么?”
“弗蘭克·邦迪先生在最后幾次出現的時候,精神狀態怎么樣?”
女店主又拿起了桌面上的抹布:
“這個我記得,眼睛剛治好的那段時間,他很熱衷于和我這里的客人攀談和打牌。但最后幾次出現的時候,又像是眼瞎的時候一樣,獨自坐在角落里喝悶酒。”
她指向一樓墻角的那張桌子,因為上午的客人不是很多,所以角落現在沒人。
“那么邦迪先生,是否有過狂躁之類的表現?”
夏德又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
女店主一邊擦杯子一邊搖頭:
“他不和別人說話,別人當然也不會打擾一個喝悶酒的人。”
這倒是很有道理,但這也就意味著,三只貓旅店這里的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不過”
女店主遲疑的看向夏德:
“邦迪在我們這里,有一位很要好的姑娘,大多數時候花錢消遣都會找她。因為經常在她那里留宿,所以我想,我們的姑娘不僅知道邦迪近期的精神狀態,甚至有可能還留有他的遺物。”
“我需要那位女士的地址。”
“這個可不能直接告訴你,畢竟我們做的是敏感生意。”
夏德知道這是借口,對方不過是想讓他再出一筆信息費而已。于是他又取出一枚一先令的硬幣,但女店主搖搖頭:
“不夠,要這個數。”
伸出有些粗大,還帶著舊傷疤的右手食指搖了搖。
“10先令?”
“不,1鎊。”
“哦,女士,我這單生意都賺不到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