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蒼鴻自是唯命是從,領著其余三人離開了司藤的住處。
徐多藝絲毫不擔心四人會就此一去不回,在這個時代,他們又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呢
白金和沈銀燈沒被徐多藝提及,只乖乖站在一旁,心中則對徐多藝接下來要談的事情有了些許猜測。
“這二位小懸師呢”司藤看向兩人。
“他們可不是懸師,而且絕不比你小。”徐多藝意有所指道。
聞言,司藤登時一驚,仔細盯著二人看了半晌,忽然笑道“懸門果然已經不是當年的懸門了。”
而后,司藤收斂了笑容“既然是同族,那便暫且留下吧。”
對于司藤此等高高在上的態度,白金倒是無所謂,臉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沈銀燈則有些不忿,可在徐多藝面前,她也不好發作,只能生著悶氣。
司藤沒急著問徐多藝問題,而是親自泡茶款待了三人。
徐多藝的養氣功夫更是極佳,司藤不開口,他便好似忘了剛剛所言,只一心一意地品茶。
司藤的手藝和秦放的財力都是一流的,這茶的味道還真不差。
“不愧是楊先生,似乎永遠都是這么從容不迫。”司藤終是忍不住先開口道,“更好像知曉一切的模樣,智珠在握。”
“我知道的確實不少。”徐多藝毫不謙虛,又押了一口茶。
“那你知道我是如何復生的嗎”司藤琢磨不透這個問題,雖趁機以此考校。
“自然是秦放的血將你喚醒的。”徐多藝不假思索地答道。
“那為何偏偏是他他的血有何異常”司藤柳眉一挑。
“自是和你大有淵源。”徐多藝放下茶杯,看向秦放。
秦放原本只是在一旁候著的小透明,聽聞此言立時坐不住了,好像屁股底下有幾萬根針。
他跟司藤能有什么淵源,難道他也是苅族秦放屬實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不可能的,我是人,怎么可能是苅族呢。秦放選擇自我催眠道。
徐多藝沒再繼續賣關子,直言道“當年丘山以九眼天珠將你催生出來,卻沒料到你這根藤棲身的擎天樹和樹上的一只黑鷹也受到了影響。
在丘山帶你離開之后,他們各自化成人形,如常人般生活在這世間。
秦放便是擎天樹的后人,你本就是依附擎天樹而生,所以他的血能夠將你救活。”
“原來是這樣。”司藤若有所思。
秦放更是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他當了這么多年的人,今天卻突然被告知是苅族,這誰受得了啊。
“至于那只鷹嘛。”徐多藝似笑非笑地看向白金。
白金明白該他展示了,于是催動體內妖力,他的背上竟憑空生出一雙黑色的翅膀,將原本一臉深沉的秦放嚇得吱哇亂叫。
沈銀燈眼中生出幾分好奇,苅族向來以植物為主,動物化形確實頗為罕見。
“好久不見了,司藤。”白金溫潤一笑。
剎那間,司藤好似回到了一百一十年前的蒼城山,那時她只是一株無憂無慮的白藤,盤桓在高大的擎天樹上,樹上還總有一只黑鷹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