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多藝并未休息多久,第二天他便找到了同樣從東北戰場失敗逃回的吳融。
回憶起逃跑經歷,吳融感到如做夢一般:“新六軍就我和軍長帶了警衛營沖出,在新民乘火車逃回沈陽。如今晾在金陵,還不知何去何從……”
徐多藝點點頭,他很清楚吳融現在的處境,一個手下無兵的光桿師長,自然不受重視。
“至少你已經比湯沐雨幸運了。”徐多藝開解吳融道,并將湯沐雨如何被捕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
吳融嘆了一口氣:“時來上下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呀!”對未來前程,吳融感到十分渺茫。
聽到吳融的擔憂,徐多藝笑了:“我來找你,就是給你一個光明的前途。”
“請老長官教我。”吳融起身道。
一切好似回到了在江西時三期六班聚會的那個夜晚,只不過三期六班此時還剩幾人呢?
“跟我去滬上吧,我給你一支部隊,你繼續當你的師長。”徐多藝笑道。
“您有部隊?”吳融不敢置信道。
“有是有,就是不知道你帶得了帶不了。”徐多藝激將道,他本人不怎么會帶兵,需要靠吳融幫助他執掌軍隊。
“老長官,您也不用激我,我雖不似沐雨那般敢夸海口,但是只要您給我一周,我就讓您知道我在印度真不是白待的。”吳融斬釘截鐵道。
“好,那我就給你一個師,你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我帶好了。”徐多藝豪氣道。
“是!”吳融立正高喊。
由于此次他們執行的是頂級絕密任務,徐多藝說到做到,為吳融拉來一個師的士兵,雖然不是滿編的。
現在已是解放戰爭后期,老蔣手底下也沒有整編的精銳師供徐多藝使用,故而這個師是由一半中央軍和一半地方雜牌軍組成的。
吳融也確實有些將才,一周時間就把這個師訓練的比較像樣了,雖遠不如原本他手下的王牌師,但執行押運任務絕對是綽綽有余了。
在這期間,吳融大概明白了此次的任務,這也是他第一次聽聞“臺島”這個名字。
“一個小小臺島,你覺得校長真的能靠這里東山再起嗎?”徐多藝有意無意地問吳融道。
“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吳融吞吞吐吐道。
“但說無妨。”徐多藝灑脫一笑。
“東北、華北、徐蚌,我們這么多人都沒打過共軍,指望一個小島卷土重來……”吳融搖搖頭,“癡人說夢!”
“有理。”徐多藝點頭贊同道。
“那你說,我們要是把這些金融國本運出大陸,會不會在以后被國人視為歷史罪人?”徐多藝緊盯著吳融問道。
“老長官,您是想……”吳融腦袋最是靈活,幾個呼吸的時間便猜到了徐多藝跟他說這些的用意。
“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徐多藝似笑非笑道,“畢竟現在兵權是握在你手里啊。”
“我吳融愿為老長官馬首是瞻!”吳融咬著牙,一字一頓道。
吳融知道如果他拒絕,他八成只能繼續在金陵當他的光桿師長了,而且東北一戰后,他已經對果黨完全失望,既然徐多藝有更好的出路,他也樂得隨老長官一起放手一搏。
更何況,兩人這么多年的交情,吳融相信徐多藝絕不可能害他!
“那你的士兵呢?”徐多藝又問道。
“我們整個師都只允許一種想法,上下同御!”吳融毫不猶豫地答道。
“很好,點齊兵馬,立刻出發,回滬上!”徐多藝下令。
苦心孤詣布局多年,收官之戰終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