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告訴你為什么吧。”穆震方走過來拍拍立青的肩膀。
“楊立仁,代號「深海」,乃我方在國黨隱藏最深的臥底之一,多次傳遞絕密情報,粉碎反動派之陰謀,這次滬上的和平解放也是由你哥哥一手策劃的。”穆震方將他知曉的情況如實道來。
“啥?立仁是我們自己的同志?”立青小目圓睜。
“你哥哥早在31年的時候就入黨了,見證人正是周副主席,你知道他的入黨介紹人是誰嗎?”穆震方面色陡然一肅。
“是誰啊?”立青還沒說話,老董就憋不住了,心說立仁藏得也太深了吧!
立青同樣目光灼灼地看著穆震方,想要一個答案。
“瞿恩,瞿教官。”穆震方重重地吐出了一個所有人都難以忘懷的名字。
“我的天吶。”老董以手扶額,目光變得有些呆滯。
聽到瞿恩的名字,立青卻毫無征兆地笑了起來,仰天狂笑。
看著狀若癲狂的立青,穆震方暗自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消息帶給立青的沖擊委實是太大了!
立青笑著笑著,又哭了起來,泣不成聲,從大喜到大悲,似乎只用了一瞬。
“立青。”老董回過神來,擔心地看著立青。
“沒事兒,讓我自己緩緩。”立青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道。
過了半晌,立青止住了眼淚,似是有些自嘲地笑道:“我說每次立仁跟我過招,都不是我的對手,原來是在故意讓著我啊。他可真是個混蛋!”
立青忽然想起了徐多藝在東北留給他的那張字條,那根本不是對他的挑釁,而是對他的邀請。
‘我才是那個混蛋啊。’想到自己一直對徐多藝的惡劣態度,立青內心無比自責,他難以想象徐多藝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熬過來的。
“其實仔細回想起來,立仁在對付你們方面確實戰績平平,遠不如他在抗日時那般強悍。”老董摩挲著下巴道。
“怪不得立仁老說我是個賣花布的呢,跟他楊立仁一比,我老董啊,還真就是個賣花布的!”老董不得不嘆服道。
“這一次,我可真得對立仁說一個服字。”立青抿嘴搖頭道,“老穆,你快說說他是怎么解放滬上的?”
“好吧,那我就簡單說一下。”穆震方笑道。
“原本老蔣秘密派楊將軍去滬上,運送中央銀行的黃金到他為日后選好的大本營臺島去。
楊將軍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裝了一船石頭運走,不過沒有去臺島,而是去了海州,運了華野一個精銳師過去。”
“我的天吶。”老董不敢置信地驚嘆道。
“與此同時,楊將軍親自去了一趟滬上守備司令部,連同咱們的老班長直接俘虜了京滬守備司令湯恩伯,接管了滬上大半的守備部隊。
雖然還有冥頑不靈者,但是華野那一個精銳師在滬上一露面,當即嚇得那些果軍望風而逃,還以為我們的大部隊已經成功渡江了呢。
這個時候,華野中野的各位老總們趁機發起渡江攻勢,百萬雄師過大江!
昨日,陳、粟兩位老總親自從楊將軍手中接管了城市,滬上和平解放。”穆震方慷慨激昂道。
“太厲害了,不愧是我楊立青的大哥!”立青由衷感慨道。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穆震方笑罵道。
“那老蔣知道了,得什么樣啊?不得連續罵上一天的娘希匹啊。”立青眨著小眼睛壞笑道。
“聽說都給氣吐血了,當場就送醫院了。”穆震方樂道。
“是嘛。”立青的眼睛已經瞇成了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