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失敗,聰叔的損失也不大,不過是一些武器裝備,對于財大氣粗的聰叔來說,簡直是灑灑水一般。
而且,在聰叔看來,鑫叔他們大概率會跟馬林游擊隊拼個兩敗俱傷,到時候由阿明帶人收拾殘局,一樣可以達到第一種情況的效果。
聰叔給阿明最后的那句交代,無疑就是要他殺人滅口,不能留下鑫叔等人的活口,否則會落他一個坑害合作伙伴的惡名。
哪怕黑幫之間似乎并不怎么講究這些,但是聰叔終歸是個體面人,臉面還是要的。
想罷聰叔這邊,徐多藝又開始琢磨鑫叔。
‘感覺吳鑫不像是李問派去跟聰叔談判的呀。’徐多藝左思右想,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偽鈔團伙之前肯定是和聰叔沒有業務上的往來的,否則徐多藝肯定能從阿明或者阿成那邊得到相應的情報。
而且以聰叔手上的現金流來看,他是不可能去購買假鈔的,除非他的腦袋也被驢踢了。
如此看來,鑫叔是臨時起意,找上了聰叔尋求幫忙,很有可能是他們確定了金山角“作戰計劃”之后。
能夠面見聰叔,證明鑫叔也是很有門路的,畢竟聰叔是大圈幫大佬之一,可不是一個連十個人都不到的偽鈔團伙電板師傅能夠見到的。
‘鑫叔。’徐多藝輕輕敲著手指,逐漸重視起這個一直被他忽略的老家伙。
原片里,在李問的供述中,鑫叔是因為私自用假鈔購買古董鐘,不僅觸犯了行規,還引來了楓葉國假鈔專家李永哲的關注,所以被絲毫不顧往日情分的畫家殘忍殺死。
但這是李問的一面之詞,真實性存疑。
之后雖然也出現了李問槍殺鑫叔的畫面,但那似乎是在審問李問的女警官何蔚藍的想象之中。
不過有一件事是做不得假的,那就是鑫叔遠在濠江的家人被滅門,這是上過新聞的。
‘倒是小看一個“死人”了。’徐多藝心中自嘲一笑,當即決定讓阿成和阿明再去摸摸這位隱在疑云中的鑫叔。
徐多藝當即給兩人發了加密短信,其中更是囑咐阿明務必留下李問的性命,李問對他還有作用。
“快來。”處理完這些事情,徐多藝從書房中走出,便看到阮文在畫室中向他招手。
“什么事?”徐多藝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
“看看,怎么樣?”阮文指著她剛剛畫完的一幅畫道,像是個討人夸獎的小孩子。
“鬼斧神工!”徐多藝也很面子,控制著臉上的肌肉,做出嘆為觀止之相,并豎起大拇指。
“德行。”阮文輕輕拍打了徐多藝一下,“今天約了瑪麗和簡,午飯你自己解決啦。”
“路上注意安全。”徐多藝和阮文輕吻一下,囑咐道。
瑪麗與簡是阮文的朋友,和她一樣也都是畫家,只不過名氣遠遜于她。
“拜拜。”阮文拿上包出門了。
看著阮文離去的背影,徐多藝的目光猛地一凝,他又想起了網友們對畫家真實身份的猜測。
阮文絕對是嫌疑極大的,因為自始至終只有她在作畫,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就是真正的“畫家”!
‘近十年的朝夕相處,居然沒發現你與鑫叔他們聯系的蛛絲馬跡,倘若畫家真的是你,那我也要為你寫一個服字了。’徐多藝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