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淡,陽光明媚。
曼谷的一處豪宅卻顯得有些陰森,上千平的別墅門窗緊閉,其中十分安靜,只有空曠的客廳中偶爾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
身著一套玫瑰色連衣裙的Ivy此時正在客廳正中,悉心地修剪著幾支玫瑰花。
Ivy手中的剪子用的又急又狠,故而每次都會發出令人聽上去極不舒服的“咔嚓”之聲。
并且從Ivy不時緊鎖的秀眉間,也能看出她的心情不佳。
前天是她對她的首任丈夫徐多尼下殺手的日子,雖說在她心中,徐多尼只是個凱子提款機,但終究是她委身的第一人,算是有些特別的感覺的。
不過Ivy的心情不佳并非來源于此,她所不安的是徐多尼明明已經死亡超過36個小時,警方還沒向她這位唯一的家屬通報情況。
‘難道是那個老廢物騙了我?’想到昨日汶頌信誓旦旦地向自己保證徐多尼已死,Ivy忍不住對他起了疑心。
就在此時,緊閉的別墅大門突然被人打開,溫暖陽光隨之而入,瞬間驅散了其中的陰冷。
“我不是給你們放假了嗎?”Ivy用手擋住刺眼的陽光,頗有幾分薄怒地說道。
昨日,Ivy就給別墅中的傭人們放了假,她還以為是有傭人提前回來了,故而本來就心情不好的她頓時怒了。
然而當Ivy適應了亮度的變化,看清站在門口的人之時,她的臉色卻一下子變了,居然是她已經“死去”的丈夫徐多尼。
Ivy從怒氣沖沖到難以置信,再變為又驚又懼,到最后的勉力歸為平靜,臉色變換之快,如同開了染坊一般。
“你到哪鬼混去了,一天多了都不著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啊!”冷靜下來的Ivy用出一招先發制人,真好似責怪老公出去鬼混的妻子一般。
與此同時,Ivy將手中的剪刀藏在身后,向著徐多藝走了過來。
“停。”徐多藝沒心情和Ivy演戲,直接亮了槍。
看到徐多藝掏出手槍并打開了保險,Ivy的臉色一凝,驟然停住了腳步。
“老公,你這是做什么?要殺了你老婆嗎?”Ivy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把你背后的剪刀交出來吧。”徐多藝淡淡道。
“什么意思?”Ivy裝傻充愣道,同時又向著徐多藝小小地移了一步。
“砰!”徐多藝的槍響了,炸開的卻不是Ivy美麗的臉蛋,而是她身后剛剛還在修剪的一朵玫瑰花。
“雖說我很少親手殺女人,但是不代表我不會辣手摧花。”徐多藝冷冰冰地說道。
細數徐多藝殺過的人,也就秀清這么一位有名有姓的女子。
見徐多藝毫不猶豫地開槍,Ivy終于怕了,立即將她手中的剪刀丟到了一旁,舉手投降。
“坐。”徐多藝用槍指了指Ivy背后的沙發,Ivy便乖乖坐下,順從的好似一只小綿羊。
Ivy坐下之后,徐多藝便坐到了她對面的沙發上。
看著徐多藝毫無波動的冰冷眼神,Ivy方才明白,就像對方從未了解自己一樣,自己居然也對這個同床共枕了月余的男人一點也不了解。
‘該死的老廢物,簡直要害死我了!’此時,Ivy不禁升起對汶頌的無盡怨念,因為物色目標的工作是他來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