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內見到兩幅同樣的畫作，這合理嗎？
‘看來其中一副是贗品，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副了。’顧佳暗道。
她心中是更為偏向徐多藝的，畢竟王太太根本一點也不懂藝術，甚至錯把莫奈當梵高，剛剛差點引得她笑出聲來。
“你可以近距離看一下。”徐多藝示意顧佳隨便看。
“那我就好好欣賞一下啦。”顧佳將橙汁放下，走到油畫前，認認真真觀察其上的筆觸。
顧佳和許幻山之前曾在巴黎的畫展上看到過這幅畫，故而她對這幅畫的印象極深。
如今面對著徐多藝家里的這一副，顧佳越看越像她曾見過的真跡。
‘現在仔細想想，王太太家里那副看上去確實是粗糙的很，看來那就是一副假畫。’顧佳心中嘆了一口氣，腦海中王太太財大氣粗的形象瞬間崩塌。
原來有錢人也是要賣假畫充門面的。
“看出什么了？”徐多藝玩味一笑。
以他的畫技，想要分辯出真偽，除了同級別的大師之外，也就只能是專門研究莫奈的學者，以顧佳的眼力想必絕看不出其中的小瑕疵。
“我曾在巴黎看過這幅莫奈的《睡蓮》，您這幅確實是真跡。”顧佳如實道。
聞言，徐多藝哈哈大笑，搞得顧佳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道不是嗎？”顧佳有些尷尬地問道。
“這幅畫是我前兩天剛畫出來的。”徐多藝收住笑容道。
“您畫的！”顧佳瞪大了雙眼，再次貼近畫作。
不過哪怕顧佳的眼睛都快沾到畫布上了，她還是沒能看出其中的破綻，反倒是那若有若無的顏料味道在向她證明，這幅畫確實是畫成沒有多久。
“還行吧？”徐多藝問道。
“您太厲害了，這畫簡直能以假亂真了。”顧佳感慨道，“您這水平應該也稱得上一句大師了吧。”
“你的眼光蠻準的。”徐多藝哈哈一笑。
聽到這話，顧佳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心說這也太不謙虛了。
徐多藝倒是用不著謙虛，他的畫技雖然尚且比不上莫奈這位千古留名的印象派領導者，卻也是能夠鎮壓一個時代的頂尖大師。
“顧佳，你先生的名片我昨天已經轉交給譚宗明了。”徐多藝道。
“謝謝徐先生。”顧佳微微低頭致謝。
“不過你們的生意能不能成，我可就不保證了。”徐多藝輕輕搖頭，想必譚宗明也在權衡他轉交名片的意思。
事實也確實如此，昨日徐多藝走后，譚宗明為此燃燒了許多腦細胞，甚至已經派人去調查許幻山的背景了。
殊不知這只不過是徐多藝隨意而為罷了。
“您能幫我們跟譚總牽上線，我就無比感謝了。”顧佳笑道。
“小事一樁。”徐多藝笑道，“我是很欣賞你的野心和行動力的。”
“您謬贊了，我那天也就是腦子一熱，讓您看笑話了。”顧佳不好意思地笑笑，攏了攏烏黑的秀發。
“說真的，顧佳，以你的才能經營一個小煙花公司實在是屈才了，我這里有一個CEO的位子，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徐多藝終于說出了他請顧佳回家做客的真是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