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教堂附近,徐多藝盡量保持在不會對他身體造成影響的安全距離之外。
“諾。”看到徐多藝到來,站在樓上的呂韻音遠遠地向徐多藝揮手致意。
然而徐多藝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的身上,他的目光緊緊鎖定了站在呂韻音一旁身著黑色長袍的男人,白神父。
與此同時,白神父也看到了徐多藝,兩人的視線一觸即分,并沒有過多眼神交流。
只不過原本嘴角掛著溫和笑容的白神父在看到徐多藝的一瞬間,臉色便沉了下去,似是一眼看穿了他的靈魂本質。
稍等片刻,呂韻音和白神父便走到了徐多藝身前。
“諾,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白神父。”呂韻音笑嘻嘻地為徐多藝引薦道。
“韓先生,很高興見到你。”一臉真誠笑容的白神父主動向徐多藝伸出了右手。
“不好意思白神父,我還不太習慣西洋的禮節。”徐多藝并沒有與其握手,而是抱了抱拳。
這家伙一身的光明之力,徐多藝只要跟他握手必然會被其灼傷,他才不想出這個丑。
“沒有關系,我想以后韓先生會習慣的。”討了個沒趣的白神父面色不改,從容地收回了右手。
“多謝白神父理解。”徐多藝一臉職業假笑地說道。
“韓先生,常聽韻音提起您,您能支持韻音來教會,這在中國的家庭是非常難得的。”白神父道。
聽到這話,徐多藝內心有句MMP要講,他倒是不愿意支持,只是呂韻音非要來,他總不好生硬地阻攔。
“您有沒有想過,和韻音一起成為教友呢?主會赦免你的一切罪惡的。”白神父趁熱打鐵道。
這話聽得徐多藝異常煩躁,什么叫赦免他的罪惡,他用的著這位所謂的主來赦免?簡直笑話!
“人都是有罪惡的嗎?”盡管徐多藝心里已經狂噴c語言,但是表面上還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人生而有罪,這是主說的,但是只要一心向善,用心祈禱,主會聽到你的聲音,也會赦免你的罪惡。”白神父道。
“那白神父的罪惡是什么,全部被主赦免了嗎?”徐多藝突然發問,問的白神父微微一怔。
這個問題對于白神父來說簡直無解,因為他不是人,所以從天主教的角度來看,他就沒有罪惡。
但是他又不能承認他不是人,故而這個問題他是說不出一個準確答案的。
“好了,諾,我們走吧。”呂韻音看穿了白神父的窘境,拉著徐多藝的袖子向白神父告別,“白神父,那我們就先走咯。”
雖然徐多藝還有一肚子的論點沒說,但此時也只能給自家嬌妻一個面子:“白神父,再會。”
“韓先生,韻音,再見。”白神父擺擺手,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
“我想按照西洋的規矩,白神父應該稱呼韻音為韓夫人。”轉身之前,徐多藝又戲謔地揶揄了白神父一句。
雖說他知道白神父沒有那種心思,但是一個男人叫他老婆叫的這么親熱,他終歸是不爽的。
“是我疏忽了。”白神父立即從善如流道,“韓先生,韓夫人,再見。”
然而在徐多藝和呂韻音轉身的瞬間,白神父臉上的和善笑容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憂慮與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