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讓我都心驚肉跳的。張成放下水杯,心情方才堪堪平復。
“肖鶴云,現在要談的是你的事情,不是李詩情的事情。”張成一招斗轉星移,試圖掌控節奏。
“我知道你懷疑我們,客觀來講,我都覺得我們的所作所為確實存在著一定嫌疑。
可你們一定也對我們的背景進行過調查,無論是官方資料還是民間走訪,我想你們都只能得到一個結論。
肖鶴云,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游戲架構師,李詩情,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大學生而已。”徐多藝一攤手,根本不給張成發起語言攻勢的機會。
聽到這話,不僅張成嘴角輕輕一抽,連記錄員打字的手都微微一頓,心說就寧這表現,也敢叫平平無奇
“我們既不具備炸毀公交車的動機,也沒有得到炸彈的渠道,更沒有制造炸彈的能力,無論你們怎么查,我們都是清白的。”徐多藝對此非常篤定,本來就沒有的事。
“你說的確實有一定道理,可你們也許和真正的兇手有什么不為人知的聯系,你們不需要制造、購買炸彈,而且你怎么就這么確定公交車上一定存在炸彈。
李詩情可是一口咬定,炸彈最早就是出自你的口中。”張成挑眉。
“如果沒有炸彈,那這就是一起事實清晰的交通事故,我還有必要在這里坐著嗎”徐多藝靠回椅背道。
“有沒有炸彈,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一切都要看證據。”張成說到這里,忽然收到了一條信息。
“師父,公交車殘骸中發現了爆炸物殘留,確認車上有炸彈存在”江楓發來消息。
看罷信息,張成將手機反扣在桌上“現在有炸彈了,說說你和炸彈的關系吧。”
徐多藝面色不動,這本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張警官,我可以向你一些線索,不過你必須同步給我一些信息。”徐多藝主動釋放善意,“為表誠意,我先說一下我的懷疑對象吧。”
張成抬起手,做了個“請”的動作,他倒要看看徐多藝能說出什么花來。
徐多藝當即把他對司機的懷疑說了一下,除了之前給李詩情說的,他后面又補充了一點“以我對公交司機不太深入的了解,在遇到色狼的情況下,他不應該打開車門吧。
可李詩情在車上誣陷我耍流氓,司機居然靠邊停車,把李詩情放了下去,甚至李詩情把我拽下車,他都沒有進行任何阻攔。”
“如果真是這樣,那司機的做法確實不符合規定。”張成目光一閃,其實這個問題他在和李詩情談話的時候就發現了。
公交司機上崗前都會接受相應的培訓,像遇到色狼這種突發情況,一般會采用打電話報警,禁閉車門,在下一站移交民警的處理方法,絕不會簡簡單單放人下車的。
“所以我懷疑他就是爆炸案的元兇,說不定是看在李詩情年輕漂亮,動了惻隱之心,所以特意放她一馬。”徐多藝推測道。
張成不自覺地點點頭,確實存在這種可能性。
“等你們查清楚司機的情況,跟我同步之后,我再告訴你其他線索吧。”說完,徐多藝便閉起眼睛假寐,非暴力不合作。
張成盯著徐多藝看了一會,最終也沒開口,大步走出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