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徐多藝又望了司機一眼,有這位隨時攪局,能不能順利將高壓鍋扔出去都是問題。
李詩情舔了舔嘴唇,看了看十米外的大橋邊緣,感覺有點難。
而且,你為什么這么專業啊
“五成不錯了,老弟,靠你了”花襯衫男拍著耳機男的肩膀道。
“好”一聽說有五成存活幾率,耳機男鼓起了勇氣。
徐多藝深深看了耳機男一眼,他故意把存活率說高了億點點,就是為了激發他們求生的勇氣。
以他們這些沒經受過正規訓練的普通人,在爆炸中活下來的概率怎么可能到一半,直接全軍覆沒還差不多。
“加油,說不定你的潛力會被激發出來,力大無窮。”李詩情為走過來的耳機男加油打氣。
新聞上不是說人在極端情況下能夠爆發出意想不到的力量嗎,現在的情況就是極端中的極端了
耳機男用力點頭,然后戰戰兢兢地從地上抱起高壓鍋。
“王興德”眼見耳機男要將高壓鍋扔出車外,原本已經虛弱不堪的陶映紅突然高吼一聲。
王興德陡然一踩油門,所有人又向后倒去,原本高壓鍋已經快出手的耳機男也一個踉蹌。
耳機男力量一散,高壓鍋只被堪堪扔出車外。
原本按照現在的車速,他們也能盡可能地遠離爆炸范圍,可在后視鏡看到高壓鍋被扔出后,王興德立刻又將剎車踩到了底。
“快臥倒”徐多藝大喊一聲,下意識地一把將身旁的李詩情撲倒在地。
高壓鍋落地,隨著轟隆一聲巨響,一道刺目的白光自左后方亮起,熾熱的鐵水散作滿天星,飛火流星
強烈的沖擊波瞬間將公交車的玻璃盡數震碎,玻璃碎片如子彈般傾泄而來,剎那間便將沒來得及臥倒的乘客打成了篩子。
即便是已經臥倒了的徐多藝也不幸被殘片劃傷了背部,感受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我都多少年沒有受過傷了。徐多藝只覺這種體驗有夠久遠。
徐多藝來不及細想,滾滾火浪洶涌而至,眨眼間便把公交車后半部分吞沒。
此時,徐多藝背后已經被鮮血浸濕,他掙扎著地坐起身。
“李詩情。”徐多藝用力拍了拍李詩情的臉頰,被爆炸沖擊震暈過去的李詩情幽幽醒轉過來。
“跳車。”徐多藝語氣變得有些虛弱。
李詩情揉了揉眼睛,方才發現他們已經置身火場之內,烈火混合著鮮血,眼前的景象簡直宛若人間煉獄。
除了他們兩人,車上似乎已經沒有活人了
“你沒事吧,你的嘴唇怎么都白了。”李詩情一臉擔憂地望著徐多藝,眼淚瞬間涌出。
“別廢話了,不想死在這,就趕緊扶我跳車。”徐多藝低聲喝道。
“哦,好。”李詩情這才恍然大悟,用力扶起徐多藝。
“血,你流了好多血”摸到徐多藝后背濕濕黏黏的,李詩情驚恐地叫道。
徐多藝已經沒有心情教訓這個六神無主的小姑娘,只是用眼神示意她跳車。
“大神,你能行嗎”將徐多藝扶到窗邊,李詩情手足無措。
徐多藝慘笑一聲“忽然想到一個爛梗,男人不能說不行。”
說罷,徐多藝用盡力氣,自破窗中一躍而出,重重摔到了地上。
他只覺五內俱焚,渾身沒有一處不痛,差點當場升天。
還不如被直接炸死,開始下一次循環呢。徐多藝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