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起他被炸傷的那一次,好像在蘇醒之前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徐多藝有了大致的判斷。
睡覺前,徐多藝特意打了個電話給警局,詢問一下他們對王萌萌車禍案的調查,然而并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回復。
掛斷電話,徐多藝一頭栽倒在李詩情身邊,熬了一整晚的他沾枕頭就著。
……
13:34
徐多藝和李詩情準時在公交車上醒來。
“我們怎么回來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啊?”李詩情疑惑道。
“你睡的跟死豬似的,雷打不動,我根本叫不醒啊。”徐多藝無辜地攤攤手。
“你才跟豬似的。”李詩情不滿道。
“睡覺既然是重啟循環的條件之一,很有可能我們睡著之后就進入了類似游戲開始前的準備狀態,而且是無法取消的,只能等待循環開啟。”徐多藝分析道。
“這樣啊。”李詩情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
“你剛剛做夢了嗎?”徐多藝問。
“做夢了……還是個美夢。”李詩情忽然有點臉紅。
“你這是做了什么夢?”徐多藝壞笑道。
“你問我有沒有做夢,是有什么發現嗎?”李詩情并不接招。
“還記得我被炸傷的那一次嗎?”徐多藝臉色一正。
“嗯。”李詩情回憶起那次徐多藝渾身是血的模樣,心疼地握住他的手。
“那一次我也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應該就是在等你入睡,開啟循環。”徐多藝拍拍李詩情的小手,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笑容。
“所以說,我們延長時間的計劃失敗了。”李詩情有些失落。
“除非我們能一直熬著不睡。”徐多藝嘆道。
李詩情搖搖頭,這根本就不現實。
“對了,我熬到了第二天中午,打電話給警局問了王萌萌的案子,可是沒什么進展,看來只能等我們阻止爆炸之后,多給警方一些調查時間了。”徐多藝道。
聽聞這個消息,李詩情臉色一黯,就沒點好消息嗎。
“先下車吧。”徐多藝拍拍李詩情的肩膀。
然而正當李詩情準備高呼之際,徐多藝卻突然察覺到情況有變,眼疾手快地捂住了李詩情的小嘴,沒讓她那句“色狼!有人耍流氓!”喊出口。
“怎么了?”徐多藝放開之后,李詩情不滿地瞪著他道。
“你看后面。”徐多藝指了指空無一人的最后一排。
“那個黑衣小哥呢?”李詩情見狀大吃一驚,美眸瞪得像銅鈴。
“你看。”徐多藝指著公交車前面滾動的電子屏,“下一站沿江東路,后面那個小伙還沒上車呢。”
“這樣啊。”李詩情起先反應很平淡,但是很快她就意識到了事情的關鍵,“那豈不是說,我們可以在下一站正常下車。”
“沒錯。”徐多藝笑著點頭,他可不想再演抓色狼這出戲了。
“終于不用演戲了。”李詩情也抱著同樣的想法。
不多時,車子到站,兩人下車,黑衣小哥上車,畫面和諧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