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何鷹駿是個高度近視,亦能把距離如此之近的刀鋒看的分明,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額上汗珠滾滾冒出,就像一只被人突然扼住脖子的鴨子。
“想要驚動四鄰,有點不智啊。”徐多藝收刀道。
“我錯了。”何鷹駿立馬慫了,“我家里有的,您看上什么了,盡管拿。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反正我高度近視,也看不清您的模樣,您就大發慈悲,饒我一命吧。”
“上有老下有小,很好。”徐多藝意味深長地冷笑一聲,讓何鷹駿心里咯噔一聲。
“下面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可要如實回答啊。”徐多藝的聲音很輕柔,何鷹駿卻感覺越來越冷,好似身體墜入了萬古冰窟。
“我一定回答。”何鷹駿哆哆嗦嗦地說道。
“你還記得王萌萌嗎”徐多藝問道。
“王萌萌”何鷹駿露出思考的表情,“啊不認識啊。”
“真的嗎。”徐多藝將刀鋒貼到了何鷹駿的肚皮上,冰涼的觸感讓他立時打了一個冷戰。
盡管何鷹駿盡力在表演,可在徐多藝這等人物面前,他的一切偽裝都是徒勞。
在聽聞王萌萌名字的瞬間,何鷹駿的瞳孔便不由自主地縮小,很顯然是很清楚王萌萌是誰的。
“大哥,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是她自己非要下車的,誰也想不到她運氣這么不好,會被直接撞死啊。”眼見徐多藝有將他開膛破肚的意思,何鷹駿終于撐不住了。
“你一共在公交車上猥褻了多少女孩”徐多藝提出第二個問題。
“就王萌萌一個啊,之后我就再也沒敢過了。”何鷹駿疾呼。
徐多藝冰冷地看了何鷹駿一眼“也罷,反正今天來的目的也不是審你,這事還是交給警察吧。”
話音未落,徐多藝便干凈利落地切斷了何鷹駿的聲帶。
何鷹駿只覺脖子處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自己已經無法發聲了。
“因為李詩情的原因,我原本都打算在這個世界不動用這些手段了,可你卻讓我不得不破例了。
一個花季少女因你而死,她的父母因此炸死了十多個人,而你卻最多只需要進去蹲個幾年,我覺得不公平,那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了。
不讓你感受一次極致的痛苦,我的念頭實在不通達。”徐多藝平靜的聲音下隱藏著強烈的怒意。
然而此時何鷹駿已經發不出聲,只是含淚看著徐多藝,且不斷地搖頭、掙扎,祈求徐多藝饒他一命。
徐多藝自是不為所動,俯身在他耳邊,宛若惡魔低語一般“你聽說過活體解剖嗎不打麻藥的那種。”
“嗚”何鷹駿的瞳孔猛然擴大,其中是難以言喻的極度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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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交車上醒來的徐多藝神清氣爽,感覺念頭通達不少,唯一可惜的是這個循環里何鷹駿那人渣已經忘記了昨晚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楚與恐懼。
徐多藝暫且把何鷹駿的事情放到一邊,伸手把還未蘇醒的李詩情摟入懷中。
李詩情被徐多藝的動作驚醒,先是一驚,然后便順從地靠在他的胸膛。
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按照上次循環時的流程再來一遍,如法炮制就行。
警方依舊給力,徐多藝再次成功力挽狂瀾救下一車人,然后被張成帶走單獨詢問。
這一次,徐多藝的托夢之詞更有說服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