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錢不都是他的,他們也在給老父親治病,最后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錢,這都是沒準的事情。
興許他們一大家子現在湊出來三十多萬,可最后還不一定夠用。
癌癥這個東西,誰都說不準。
“對對對,我知道,我知道!”楊長林重復著,不敢大氣的說我不借了。
但凡有一點對閨女有用的,他都把自己的尊嚴給拋干凈了。
剛才醒過來的夏善德,中間病床上的王志豪,病房里還鎖著楊慧慧的微胖護士,以及剩下的兩位陪護的家屬,都看向了夏衛城。
“哥,你說咋辦,她和澤江差不離的年紀,我真看不下去就這樣…”夏衛城也很矛盾。
按說這個事不該管,可剛才楊長林跪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的心真的被觸動了。
他覺得換位思考,這個事要是發生在他兩個兒子身上,他也會這么做,滿大街去乞討都行,只要能弄來錢給兒子治病,他可以拋棄一切。
“兄弟,我怎么說哪?”夏衛國很為難。
壓根不相干的人,彼此之間又沒啥關系,再說他們也在給老父親治病。
“不行我給澤凱打個電話問問吧。”夏衛城這般說道。
夏澤江聽到他爸爸這樣說的時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當時就急眼了:“爸,你出來,我給你說點事。”
“說啥?”夏衛城瞪了他一眼。
夏澤江不擺他,直接說道:“爸,你出來!”
說完了以后,他扭頭就往外走。
夏衛國在后邊跟著說道:“衛城,你出去看看澤江給你說什么。”
夏衛城最后還是跟著兒子離開了病房。
楊長林看著他們父子出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楊慧慧壓根沒再有什么奢望,她有點心如死灰的意思。
病房里的微胖護士還沒有走,她怕自己走了以后,又出事了,到時候還是間接怪罪到她身上,這份工作不容易,她也怕擔這份責任。
病房外邊,夏澤江一直走到東頭,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停下了。
夏衛城跟著過來了,他問:“澤江,你要給我說什么,剛才在屋里不能說呀。”
“爸,你搞什么呀,咱又不認識他,再說了我爺爺也不一定花多少錢,你就覺得你手里那些錢就能夠用了?”夏澤江嚴肅的說道。
夏衛城來了一句:“不是還有你哥嗎!”
他說的自然而然,可夏澤江一聽到他爸這么說就更著急了,接著脫口而出:“爸,你就別再給我哥添亂了,你知道他現在到底什么情況嗎,你知道他欠了多少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