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夏景瑞、夏雨溪、還有桐桐他們五個小伙伴正圍著一個不銹鋼盆,眼睛瞪著盆里的大骨頭流口水。
聞著太香了,可骨頭剛出鍋,正是最燙的時候,他們饞得慌,又怕燙不敢下手。
幾個人進門后,聽到夏澤凱的大罵聲,羅希云問他“澤凱,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就是有點氣不順,大過年的,怎么就碰上這種糟心事了。”夏澤凱忍不住吐槽。
聽到他這么說,羅希云問了大哥和二哥一聲,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周英紅直接說道“我去找他去,憑啥讓咱家出這么多錢,他夏衛良當了這么多年村支書,壩東賣沙賣樹的錢咋不拿出來捐了,貪了這么多錢,心里頭沒點逼數嗎。”
“還有這事”夏澤凱一愣,問道。
夏衛城跟著點頭“都這么說,就是沒有證據。”
還沒等他們展開討論吶,夏善德就說道“行了啊,大過年的說那些晦氣事干什么,不捐就不捐吧,關上門過咱家的日子,誰來也不搭理他。”
“還是爹看得透,衛城,要我說也是,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習慣了,撿軟柿子捏,你甭搭理他,他就知道咱家不好惹。”大爺夏衛國這般說道。
聽到大爺說的在理,夏澤凱呵呵一笑,說道“大爺,你放心,我沒往心里去,就是覺得咱夏莊本來就不容易了,也沒什么特產,能發展的東西不多,怎么還攤上這么個沒眼光的村支書。”
“到哪里都一個熊樣,你覺得他不行,興許下一個更差勁,還不如他干著好點。”大爺這般說道。
他說“不過夏莊靠著黃河河務段,也沒發展起來,真是虧了。”
“吃肉,不說那些糟心事了。”周英紅說道。
差不多也到中午吃飯時間了,她把排骨都盛出來,端上去兩大碗,又把豬耳朵和豬肚拿出來拌個黃瓜絲,挑了一大塊肥瘦相間的,準備拿去燉白菜粉條。
她說“后邊還有白丸子和綠豆丸子,你們不是很餓的話,就再等一會兒,也快出鍋了。”
幾個人聽著就覺得流口水,尋思這才是年味。
且說夏衛良家距離夏澤凱剛蓋的這套房子也不是很遠,從夏澤凱家里出來,往南走不五十米就到家了。
他推開家門進去后,房間里的墻壁上貼著幾位偉人的海報、畫像。
他瞄了一眼,又上了一炷香,嘴里念叨著“這王八羔子真是豈有此理,給臉不識抬舉,真以為有幾個臭錢就能為所欲為了,哼”
“咋,老頭子,誰又惹你生氣了。”他老伴從做飯的小屋里出來了,手上還沾著韭菜餡子,正在包韭菜水餃吶。
聽到她問話,夏衛良也沒瞞著,就說道“我剛才去善德大叔家了,尋思找他家那個孫子夏澤凱商量一下捐款修路的事,他直接躲著不見我了。”
老伴最是清楚他的脾氣,問他“你讓人家捐多少錢啊”
“也就幾十萬”
他還沒說完就被老伴給打斷了,他老伴說道“你咋想的啊,要是我也不想見你,那是幾十萬,可不是幾萬塊,也不是幾千塊錢,哎”
老伴說完就不想說話了,直接回小屋繼續包餃子去了。
夏衛良不服氣,梗著脖子朝小屋里喊“咋,老婆子,我說錯了啊。”
“我聽說他那套房子蓋起來就花了三四十萬,衛城兄弟開的那輛車也三四十萬,他開的那輛賓利車,我聽說好五六百萬哩,他都這么有錢了,拿出點錢來修修路咋了,這是給他們家積德的大好事,到時候等修完了路,在村口立上大石碑,頭一個就寫他的名字,咱夏莊誰第一眼不是看到他家啊,你說說我這不是為了他好嗎”
“那你帶頭捐,讓你捐十萬,你樂意不”他老伴聽不下去了,問他。
夏衛良不說話了,小半天,才哼哼著說道“這哪能一樣啊,咱家才有幾個錢啊。”
“我咋說你好,老夏,別太過了,咱村里頭別人家怕你,可他們家現在有錢有人,認識的人也多,認識的當官的比你厲害的不知道有多少,你心里別一點數都沒有。”夏衛良他老伴看的還是比較通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