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了,喝酒,咱們今天能聚在一塊是好事,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夏澤凱勸了一句。
他這么一說,幾個人也都暫時壓下了心里的不快,先照應眼前人的情緒。
喝的差不多了以后,大家伙就開始自由發揮了。
他們這邊還沒往外走吶,在另外一張桌上坐著的劉巖宜就拿著空酒杯,提溜著一瓶綠蘭莎啤酒過來了。
“哎呦,哥幾個挺不錯的,還湊了一桌吶”劉巖宜搬了張椅子,坐到了耿華和滕帥中間。
他說“這么多年了,也沒一塊聚過,今天趁這個機會和你們一塊喝個酒。”
“老劉,你想怎么來,是打一圈,還是一挑六。”夏澤凱一臉賤笑的問他。
劉巖宜繃著臉說“這特么有什么區別,這樣吧,我先和你們哥幾個一塊喝一杯,然后咱們再單獨表示,我夠意思吧。”
“必須夠意思,就這么定了。”滕帥說道。
劉巖宜看了一圈,說道“你們還行里,我發現今天來的這些人,就你們宿舍里湊得最全。”
“全什么全,沒看到還差倆人啊,剛才打電話,老四聯系不上,老六也聯系不上,還都成了空號,氣死我了。”老大曹景春顯然還有些不能釋懷。
聽到他這么說,劉巖宜神情一動,他咬著嘴唇,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啤酒,說道“我先和你們喝一個,然后再給你們說個事。”
“啥事搞得神神秘秘的,不能先說了再喝酒。”耿華說道。
但劉巖宜不同意,7個人一塊喝了一個。
劉巖宜這才說道“你們宿舍的老四,我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不過老六張守寶我知道”
“那你不早廢話,老劉,你有他的電話吧,把他的號碼給我,我給他打個電話,一天天的光知道掙錢,心里沒點數了,兄弟們能聚在一塊容易嗎”
但夏澤凱本能的感覺到一絲絲的不對勁。
還沒等他想明白到底哪里不對勁,就聽到劉巖宜說“曹老大呀,你可能誤會了,張守寶不是不想來,他是來不了了。”
“咋,混成這熊樣的,連個路費也出不起了我給他出不就完了,你給我電話,我給他說,大不了晚上再聚聚。”曹景春興許是喝了酒后,情緒有點激動,思路都不大清晰了。
劉巖宜聽到他這么說,并沒有生氣,又端起酒杯來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他說道“我還以為你們知道吶,感情都不知道,他真來不了了,人沒了”
“”突然聽到這個消息,這一桌人立馬安靜下來了,就是丫頭、桐桐還有老五的兒子張誠都安靜了。
“咋咋回事,老劉,你不是喝多了吧,胡說八道的。”滕帥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夏澤凱端酒杯的手也抖了一下,酒杯里的酒液都撒出來了。
平時雖然因為忙自己的事不聯絡了,可當初那一份純粹的感情還在。
突然聽到這個消息,他也不能接受,還期望著劉巖宜是開玩笑的,心里還琢磨著等會兒就揍他一頓,開什么玩笑不好,非得說這個。
心里想的很好,可不能接受的現實太殘酷了,劉巖宜抹了一把臉,也不知道是喝酒紅了臉,還是紅了眼,他說“我騙你們干嘛,我和他都是日城的,他頭幾年不是給別人開車送酒嗎,就零八年初給別人送貨的路上和對面來的一輛貨車撞了,人送到醫院沒救過來我特么騙你們干什么,我倒是想騙你們,草”
說完,劉巖宜直接拿起剩下的大半瓶綠蘭莎放到嘴里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就喝完了。
到了這個時候,哥幾個渾身仿佛都沒勁了。
怪不得剛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說是空號,要是零八年到現在都三年多了
三個月欠費,移動公司就給你注銷了。
劉巖宜吹完了這瓶酒,也沒再打一圈,直接拿著空酒杯走了,他想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