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純血們那高高在上優越感的來源,也是他們看不起其他巫師的真正原因。
至于血統?
那只是一種口號和洗腦手段。
沒看美狄亞都不在乎什么血統嗎?
斯科特總覺得,第一個提出血統論的人才是天才。
他把一些原因刻意的歸咎于血統,其實說不定是在瓦解其他出身的巫師們的斗志。
既然一切都是天生的,努力有什么用?
至于現在那些叫囂著血統論的蠢貨,純粹就是謊話說多了,他們自己都信了的結果。
當然,其實這些話斯科特也只能暗自想想,他并沒有證據證實這種猜測。
而這么想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酸得厲害。
只要想起那些純血家族都掌握著獨特的傳承知識,他就有種打家劫舍的沖動。
斯科特翻著手中的筆記本,收回了紛飛的思緒。
他如今掌握的幾種魔文回路不過是最簡單的大路貨,就這還是多虧了弗利維教授的面子,芭布玲教授沒有藏私。
就這個吧。
斯科特把筆記本翻到其中一頁。
渡鴉作為一種小型動物,斯科特也沒想讓蘭波擁有多強大的正面作戰能力。
他更多的事想讓他擔當自己的眼線,戰斗的時候也是以偷襲為主。
所以,這個主要作用加快速度,附帶一些隱匿效果的魔文回路就很適合了。
接下來他面臨的難點是如何在鈦合金上銘刻魔文。
斯科特手中沒有能在鈦合金上留下痕跡的工具,他只能另辟蹊徑。
他拿出一支記號筆,先仔細的將魔文回路畫在和鈦合金渡鴉的身上。
這一步完成后,這只通體銀白色,身上有著黑色花紋的渡鴉已經有了一種神秘感。
當然,這只是錯覺。
這樣畫上去的古代魔文并沒有任何效果。
斯科特拿起魔杖再次揮動,用變形術改造這只鈦合金渡鴉。
這一次的變形術是精細活,他小心翼翼的控制著魔力,用變形的方法讓渡鴉表面畫上去的魔文筆畫都變成了凹槽。
又過了一分多鐘,他收回魔杖,口中微微喘氣。
他伸手拿起渡鴉,用手指撫摸其上凹進去的魔文。
當然,到了這一步,這些魔文也依舊只是徒有其型。
真正的魔文回路并不是這樣簡單就能成型的,其銘刻的方法也必須講究,需要用魔力將它們融會貫通才行。
放下渡鴉,斯科特直接拿出了一根一次性針管。
他二話不說就扎進了自己的血管中,抽出了滿滿一管血液。
抽出針管后,他用了一個創可貼止血,休息了一會兒。
巫師的血當然也是一種擁有魔力的材料。
斯科特一手拿著渡鴉,一手拿著針管,湊到了魔法燈旁邊。
他開始用針管作筆,自己的血為墨,一筆一筆的填充渡鴉身上魔文筆畫的凹槽。
他的動作緩慢而流暢,并不顯生疏,同時用自己的魔力與鮮血中蘊含的魔力溝通,保持著鮮血的活性。
當他“寫”完最后一筆,終于被魔力融會貫通的魔文回路亮起了微微紅光,讓銀白色的渡鴉憑添一抹妖氣。